“確實是如此,”關山月傲然點點頭,“我去的博物館很多,同樣年代的畫,能保存成這樣的,我麻姑應該算是獨一家。”
徐雷剛正在畫里找藏寶的痕跡,聽到這話,不可置信地發問,“你們不會一直這樣掛著吧?要是那樣,我怎么都不會相信。”
“當然不是,”關山月搖搖頭,“我們平日里會珍藏起來,這也是今天馮道友來,我才著人掛了出來。”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若無其事地發問,“哦,那你們平常是怎么珍藏的?”
“應該是畫本身的緣由,”關山月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出聲解釋,“畫本來打開的次數不多,一年都難有一次。”
馮君沉吟一陣,再次出聲發問,“方便說一說,貴觀把畫放在哪里嗎?”
“這個就不方便了,”關山月笑了起來,她知道他想問什么,“不過我保證,不是地脈匯集的地方,只是私密一點而已。”
馮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么看起來,確實是此畫本身的緣故了。”
關山月默默點頭,也不再說什么,這時候說任何話,都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屋里一片寂靜,好半天之后,徐雷剛才又出聲,“關道友,你的意思是,其實你們也不知道秘地在哪里,只能通過這幅畫來找……我說的對嗎?”
關山月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大致方位我們清楚,具體真的不確定。”
“你這就有點開玩笑了,”徐雷剛正色發話,他也不是生氣,而是純粹的就事論事,“你看,這畫在你們手里八百年了,估計整個麻姑山你們都踩遍了吧?現在要我們來找秘地?”
關山月也不生氣,而是笑瞇瞇地發話,“徐道友,話不是你這么說的,八百年都沒被人發現,卻被你發現了……這你面子多大啊。”
“是呀,”旁邊一個小道姑出聲附和,“一般人想看這畫都看不到,別說市里領導,省里領導來了,我們也不會讓他們看這畫……你這是中yang首長級別的待遇。”
“別!”徐雷剛趕緊一擺手,“你嚇著我了。”
馮君看了好一陣,又放出神識掃一掃,沒有什么收獲。
他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也不會認為,別人八百年沒有琢磨出來的藏寶圖,自己馬上就能發現征兆那就是妄自尊大了。
想一想之后,他又看向關山月,“這幅畫應該還有別的說法吧?”
“沒有了,”關山月搖搖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祖師爺只是說,若是門中有人成就出塵,可以憑此畫入秘地。”
馮君摸出一根煙點起來,一邊抽,一邊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這時,那個跟著關山月去洛華莊園的男弟子走了進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道袍,手里拿著一個U盤,“觀主,三本典冊的影印件已經拷貝好了。”
“給我看看,”徐雷剛拿過了U盤,手往懷里一揣,摸出一個平板電腦來。
其實電腦是在納物符里的,他這不是……想低調嗎?
說實話,誰的懷里也不會揣個平板電腦,徐胖子這是剛得了納物符,想要賣弄,卻又有點忌諱,所以才搞得這么不倫不類的。
在馮君的沉思中,徐雷剛打開了平板電腦,接上U盤看了一陣,又端過來,“師父你看一看……我不是很懂。”
馮君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不懂你看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