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也隱約聽到了他倆的談話,說不得傾斜一下身子,伸長脖子,把耳朵探了過來。
馮君覺得,這種場合還是不能隨便說話,于是笑一笑輕聲回答,“如果不是考慮國人形象的話,我就直接弄死他了,現在就讓他不死不活地吊著吧。”
紅姐笑著斜睥他一眼,然后點點頭,“對,我喜歡你的處理方案,讓他活受罪才最解氣……別打岔,你想好對我提什么條件了嗎?”
你長進了啊,知道我在打岔!馮君笑著看她一眼,才待說什么,然后就猛地想起:人家什么時候長進了?紅姐在他去會所的時候,就是公司老總了,這點事能不明白?
只是這些日子,隨著他發展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勢,逐漸地就把她當作普通人了。
事實上,對于兩年之前的他來說,別說紅姐了,就是好風景這種冷艷的陌生女人,也是他眼中仰望的存在,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極品美女。
這些心態變化,是他的地位變化導致的,這是他努力的結果,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膨脹啊。
他沉默不語之際,張采歆卻是出聲發話,“你對姓郭的出手……昆侖治得好嗎?”
昆侖?馮君的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國際漫游的費用有點小貴,他雖然不差這點錢,但是陌生號碼接它做什么?萬一是什么推銷電話,還不夠惡心人的。
不過下一刻,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手機號是……句曲的?
來電話的是馬道長,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氣憤,“馮前輩,昆侖的人來我們茅山撒野了……”
昆侖去茅山的有三個人,其中有一個姓寇的,是煉氣期的大修士,其他的兩人,一個姓李一個姓巨,一到茅山,就想借祖牌一觀。
現在茅山的祖牌,可不止是中興祖師的符牌了,還是茅山的儲物法器。
唐天師斷然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結果那姓李的武修,直接挑戰茅山上下,說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儲物法器,誰能勝過我,我昆侖再賠一件儲物法器。
這事兒真的不能忍,茅山是什么地方?都不要說什么十大洞天之類的,只說這是三茅真君曾經的道場,被人如此挑釁,就是真正的“砸場子”。
而且茅山現在崛起的勢頭很猛,金壇華陽之天重開,更是近些年道門罕見的盛事,昆侖如此凌迫,那真的是無法接受的。
唐王孫就直接發問,我茅山上下,有哪一點對不起昆侖了嗎?
昆侖來人也不說那四個人的病情這理由是他們發作的由頭,但是非要說出來,還是有點牽強,寇師叔只說了一句:這種事,你茅山的中興祖師也做過,只不過他搶的是靈石。
中興祖師留下的四塊靈石,確實……都是用過的。
修者之間為了資源而戰斗,大多時候很難分得清楚對錯,非要說茅山歷史很清白,那也是扯淡。
這些陳年爛谷子的事兒,也就不用再提了,唐文姬見對方要執意砸場子了,性子也上來了:大不了就是做一場,有啥呢?
她就問了一句:你這煉氣期的大修士,出不出手,有沒有大欺小的打算?
因為她也看出來了,對方那個叫李崇古的武修,也不過跟她一樣,武師中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