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蕓珊已經是大家公認的馮君的女人了,虞長卿還是無憂臺弟子,但是她倆見了郎震,也要客客氣氣馮神醫和郎家的關系,已經超出了普通的主從關系。
對陳鈞偉而言,米蕓珊開口求情,他還要考慮個合理性,但是郎大妹開口只要你有理由,那我就聽你的。
郎大妹的腦瓜其實比較簡單,她側頭想一想,指一指那兩男一女,“他們先罵人了,這個木公子……挺有禮貌,神醫也會喜歡這種人。”
此刻木奉瑭的腦瓜,是一片空白,他只有一個疑問:這個仆婦……這個仆婦是做什么的?
陳鈞偉卻是笑著回答,“沒問題,大妹你都這么說了……”
然后他看一眼雙方,沉聲發話,“你倆運氣不錯,有大妹求情,警告啊……下不為例!”
他說的是“你倆”,但是只要是個人就能感受到,他主要是放棄追究木奉瑭的責任了,那秦家不過是捎帶的。
然后他看一眼負責接待的年輕男子,“以后學會點控制場面,不能通過的,就直接回絕,神醫的事情那么多……”
年輕人賠著笑臉發話,“三哥您說得對,不過我剛才就想問這位小哥了。”
“慢著,”剛才那秦姓的女人又出聲了,她皺著眉頭發話,“鈞勝大人,我也是很有誠意求見神醫的。”
陳鈞偉狐疑地看她一眼,“你認識我?”
“我是錢王府的管事,”中年女人抬手一拱,很客氣地發話,“王府跟陳家小有交情。”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怪不得沒想到是哪個秦家,原來是錢王府那個秦,難怪這么大口氣。
錢王是今上之侄,尚未弱冠,他的母親姓秦,王妃也姓秦。
正是因為如此,秦家也成為了錢王府最有權勢的外戚,是相當有名的豪強,若是加上官府中的影響力,其實比世家聯盟的家族也毫不遜色。
陳鈞偉的眉頭卻是一皺,毫不客氣地發話,“既然是錢王府的人,就不要湊這熱鬧了,有些忌諱,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
秦姓女子也知道,身為藩王肯定要注意影響,所以剛才她就沒亮明身份。
不過見到陳鈞偉態度尚可,她笑著解釋,“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用的是秦家的旗號。”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陳鈞偉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拒絕他們的。
他是擔心,自己為了兄長能修仙,曾經替馮君綁架過王族子弟,甚至還取了其鮮血,這種事一旦被發現,陳家難免也要吃掛落。
所以對于王族,能疏遠還是疏遠一點的好。
他很干脆地一擺手,“私交歸私交,若是錢王府到云臺陳家做客,我無任歡迎,但此處是神醫的產業,恕我不能徇私!”
說完之后,他再也不看對方,而是側頭看向木奉瑭,饒有興趣地發問,“你又是誰家子弟?”
他當然能感覺到,這年輕人也是大有來歷的,此前他敢不客氣,是因為陳家有不客氣的實力,現在想要交好對方,當然也要有個交好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