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婉言拒絕了她:我計劃過兩天之后,去管理處租用個出塵高階的洞府晉階了。
當天晚上依舊在下雨,馮君和米蕓珊在帳篷里也是翻云覆雨。
后半夜,他出來頂陳鈞勝的班。
仙市里一般是比較安全的,不過他在此前花靈石買了《五行劍氣》,還有價值兩千靈石的靈米,在不少人眼中,也算得上是肥羊了,所以還是警惕一點好。
他在四周布設了不少小陷阱,除了有限的防御,還可以示警,基本上不用擔心別人悄悄潛入,不過若是直接暴力強闖的話,住在帳篷里的人,起碼要有一個反應的過程。
所以馮君這個位于帳篷后方的崗哨,也是明哨,主要作用是威懾。
不過誰想直接干掉他這個明哨的話,殺氣基本上瞞不過他。
他撐起了一把直徑兩米的陽傘,悠然地坐在陽傘下喝茶。
因為照明燈主要是在帳篷前方,他所處的位置,躲在陰影中,哪怕是有陽傘,不仔細看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倒是他抽煙的時候,一明一暗的煙頭,比較容易暴露他的位置。
后半夜的某一個時刻,他身子一緊,感覺有一團綿軟的物體,貼到了他的后背上。
此刻是盛夏,不過連著下了幾天雨,夜間也多少有點涼爽,然而他的后背上是一團火熱。
他輕喟一聲,“聽話,老實回去睡覺,大半夜的,搞什么?”
虞昶珠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神醫,我渾身發熱,好像是病了哎。”
“你那是心病,”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都跟你說了,下次來的時候,我帶你去撿漏。”
“可是我現在都十九了,”虞昶珠的雙手從背后環住了他的腰,頭也擱到了他的肩頭。
她的身體滾燙,她的臉龐,更是火熱。
“吃下水靈丹,調養身體也得一年多,等我開始修煉,差不多要二十一二了,那時候,沒準我姐姐都煉氣期了……等了十九年,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在止戈山,虞家二少爺從來是以混不吝的面孔示人,誰能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我撿漏也不是百分之百就能成,”馮君隨口敷衍她,“今天你也看到了,幸虧三才陣里的酬恩令,是一索真人的,如果是個煉氣期弟子,隨便加一張白絹進去,可不就虧了?”
他這話倒也不是胡說,古往今來,書冊里最容易隱藏秘密,原因很簡單,一本書很多頁,秘密可以寫在空白處,也可以用暗語的方式記錄,更可以藏進扉頁里。
一個書房里會有很多書,如果不是細細搜索的話,基本不可能發現其中異常。
但是這些秘密,真的全部那么重要嗎?那就未必了。
原主自以為的秘密,也許只對他本人比較重要。
馮君是用六百五十靈買下那本書的優惠之后六百靈,但是類似書籍的真正價值,大概也就一百多靈二百靈,加上古董的屬性,也絕對超不過三百靈。
也就是說,馮君用了三百靈去賭這張白絹是什么算上其他兩本書的話,他投入的賭資,幾近于一千靈石了。
別的不用說,只說同樣的酬恩令,如果書頁夾的是無憂臺的“忠誠令”,可以推薦一名子弟入無憂臺修煉的話,真的不值一千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