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暉一問,張澤平反而是有點急了,“劉家貴總騷擾我姐夫,我能不急嗎?”
張君懿冷哼一聲,“澤平,說實話……要不然你就來工地上監工吧。”
工地可是在深山老林的,對于張澤平來說,他寧可不要工作,也不會待在這個鬼地方。
他猶豫一下回答,“我現在正跟劉家貴的侄女兒談朋友……”
張君懿的眉頭一揚,“不會是他那個跳河死了的大兄哥的女兒吧?”
小縣城這點事,誰家遭遇了什么都不是秘密,何況劉家貴還是她的遠親?
張君懿知道劉家貴老婆的那個侄女兒,長得倒是不難看,離異了,作風有點……那啥。
當然,張澤平也是離異男人,三十六七了,還吊兒郎當的,也就只能找這種人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澤平近半年有了正經事做,收入也尚可,他都沒資格惦記這女人。
“就是她,”張澤平的姐姐發話了,“澤平打算再婚呢。”
“澤平你還是小心點吧,”張君懿見是妯娌發話了,也不想多計較,“劉家貴是我親戚,按說不該說他什么,不過……那真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這個我也知道,”張澤平不以為然地回答,“不過既然是親戚,場面上的事情總得做到,也省得別人嚼谷,文暉哥,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馮文暉點起一根煙來,笑瞇瞇地發話,“澤平說的有道理,不過……你到底想說啥?”
“我是說,他現在挺困難,我都借了一千出去,”張澤平也點起一根煙來,“你家只借出去五百,這真的……真的是難怪我姐夫隔三差五被他罵。”
他是給馮文暉打工的,按說實在不能說出這種話,但是在朝陽,出現這種事還真的正常,鄉里鄉親的,就事論事,馮文暉要是因為這開除了他,那才是真的壞了名聲。
有人說壞了名聲不要緊?那是在大城市!
如果不在乎朝陽的名聲,馮文暉夫婦直接就搬到鄭陽去了,還留在老家做什么?
馮文暉的臉沉了下去,他一向是以脾氣好著稱的,但是這一刻,他也有點按捺不住,“那五百是我給他的,不是借!”
“呵呵,”張澤平笑了起來,“文暉哥,你承包這片山地,花了多少錢?”
馮君實在忍不住了,沉聲發話,“張澤平,如果你不會好好說話,我不介意教一教你說話……屁大的一個小家伙,怎么跟我老爸說話呢?”
張澤平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年紀再小也比你大,輩分在這兒擺著呢,倒是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這貨就是這個毛病,對外的時候比較“大氣”其實是懦弱不敢爭,但是對上自家人,擺身份以輩分壓人,那是常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