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情分析,一般人這個時候,只會抱怨稅務人員叫真就算沒有竇公子這層因素,稅務想在這些方面調查你,也是完全站得住腳的。
簡而言之,對于酒廠來說,就算解決了竇公子,稅務的麻煩依舊會存在,而如果擺平了稅務上的人,竇公子就不可能再從這個方面施加壓力了。
所以警方認為,酒業公司的嫌疑很小,而葉清漪也能拿出各種有利的證據擺脫嫌疑。
不過在調查之后的第二天,沈頭目帶了人來,給三生酒業貼上了封條。
葉清漪大怒,找他說理,對方卻是很干脆地表示,我們現在懷疑你偷稅漏稅。
其實沈頭目得知竇公子之死之后,馬上就判斷,市里那位主要領導估計最近不敢冒頭了,他這邊雖然靠山死了,但是此刻動手,別人還真的不敢說什么。
他是在借勢,公然借竇家的勢。
他的算盤打得很精,竇公子執意為難三生酒業,是有大把利益在里面,公子爺既然掛了,為什么我不能貪圖一下里面的利益呢?
那個葉總說的什么十塊錢的利潤,他一個字兒都不相信里面肯定是有貓膩的,他現在關心的是,利用這個貓膩,自己能收獲多少利益。
當然,如果能利用此事,跟竇家搭上線,那就更好了。
葉清漪也沒辦法阻攔,只能讓幾個自己人拿著手機在廠子里拍攝一番,并且鄭重地警告對方,“你封我容易,想啟封可就難了。”
沈頭目很不屑地笑一笑,“真當我是嚇大的?啟封的事兒你先別想了,先找個律師問一問,偷稅漏稅的罰款和刑期吧。”
雖然廠子被封了,葉清漪可是沒走,進不了廠里,她就租了兩輛小巴車,高價雇傭工人們坐在車里,一天二十四小時看守著廠子。
要知道,廠子里有八千多瓶三生酒呢,雖然她跟高強結賬的時候,一瓶只賺十塊錢,可是她也知道這酒在外面賣多少錢。
兩輛小巴車,一輛就堵在廠子門口,一輛則是在橫跨在小路上也虧得是酒廠建立在這種偏僻地方,想要上大路,只有這么一條小路可以走。
因為酒廠停工,廠里的工人本來是要失業的,現在老板給了新的活兒,工資有所增加不說,也沒什么具體工作,就是看著廠子,這實在太輕松了。
雖然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有點耗人,可是萬一抓住小偷的話,還能有獎勵。
然而葉清漪的反應,卻是正中沈頭目的下懷,原本他只能貼上封條了事,見狀直接派了兩個臨時工過來,住在廠里的辦公區,表示“要防止你們轉移資產”。
葉清漪見狀,頗有一種“還有這樣的操作”的感嘆,不過對方既然這么做了,她反而要更加盯得緊一些,甚至當天就安排人去買攝像頭,要在周圍加裝。
這個行為令沈頭目相當地不滿,呵斥對方不信任zheng府,但是他帶的人少,人家想在廠子外面架設攝像頭,他也沒辦法阻攔。
事實上,這里想加裝攝像頭,不是馬上就能做到的,地方偏遠不說,連電都沒有辦法接,只能使用電瓶。
第二天一大早,有酒廠的工人發現,廠子外面的草地上,有人踩出的腳印,他們就懷疑那倆臨時工是不是趁夜偷了一些酒出去。
當然,他們沒有抓住現行,那就沒有獎金,甚至還有玩忽職守的嫌疑,不過他們還是通知了葉清漪這些人里還有葉總的親戚,不可能看著她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