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一到道觀,就有人匯報說,文物局的人來過。
不過關主持才從小世界里出來,要收拾的首尾太多,現在才說起此事來。
唐文姬馬上就接話,“肯定是那個月耀,我看他就不像個好人。”
張采歆的眉頭一揚,有點不解地發問,“那家伙那天已經嚇傻了呀,怎么還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呵呵,”張洞遠冷冷地一笑,很鄙夷地發話,“那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做了不是一兩次了,而且這次他吃了大虧,有報復之心也很正常。”
關山月做事比較講規矩,她雖然也認可這猜測,但還是拿出手機來,“我托人問一下。”
關主持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很快就打聽到了實情,果不其然,據說是一個和尚親自去文物局舉報的,還是有度牒的和尚。
張采歆聞言,還是有點不解,“這種事……報警會更好一點吧,或者是民zong局?文物局不算多么強勢的單位吧?”
“小菜心,這一點你還真是想錯了,”郭長老笑瞇瞇地發話,“都說文物局是清水衙門,但是以我所知道的,很多文物局的骨干,都不是一般的富有。”
“這很正常,”秋道長用看破紅塵的口氣發話,“就像盜墓的行家,大多都是學考古的……知識轉化成財富比較難,用非法手段就會容易一些。”
唐文姬眨巴一下眼睛,忍不住發問,“那文物局這么著急,其實是有私人想法的?”
“那是肯定的,”郭長老笑著回答,“你想啊,清水衙門,又不關他們什么事,他們為什么要這么熱心,而且……還非常強勢?”
“還是多虧了有馮上人護法,”關山月笑著發話,緊接著,她的眉頭一揚,“這個月耀實在是欺人太甚,哪位朋友在普陀有關系嗎?”
在座的都是道門一脈,而普陀是佛門的道場,就算有人在那里識得幾人,也不可能讓佛門對自家人下手。
停了片刻之后,秋道長才出聲發問,“關主持想如何懲罰那廝?”
關山月也不明說,只是表示,“他做的事情,其實影響不了我丹霞天,但是此人行事實在令人感到惡心,我若是沒有強烈的還擊,旁人只當丹霞天好欺負……這是絕對不行的。”
什么叫強烈的還擊,殺人嗎?秋道長皺一皺眉頭:上一次都已經拿雷劈人了。
一片寂靜中,馮君出聲發話,“這人的問題在于到處閑逛,心思不正還愛搬弄是非,如果誰能管住他的腿和嘴,這就差不多了吧?”
“這話很對,”關山月點點頭,笑著看他一眼,“敢問馮上人有什么高見?”
她是沒想過請馮君出手,不是不想請,而是她心里很清楚:請不動呀。
堂堂的出塵上人出手,如果愿意的話,絕對能讓月耀無聲無息地意外死亡。
不過馮君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他笑著表示,“既然這樣,拿出一個下次進入靈獸園的指標來,整個道門懸賞好了……管好月耀的腿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