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馮君并不想為此事多費口舌如果我真的贏了,對方肯定就掛掉了。
對死人提出賠償要求,有意思嗎?撿儲物袋就夠了,說別的都是扯淡。
正經是他還得考慮,坑死了一個金丹的話,該如何掩飾。
聽到中年人的話,旁人都是一愣,梁易思甚至在想:姓季……這個金丹說出個姓來,是要把事情就此揭過嗎?
但是季平安已經叫了起來,“不勝真人……啊啊,原來是天心臺的……”
他實在太興奮了,因為……他也姓季呀。
中年人一抬手,一個白色的罩子就罩住了他,只能看到他在罩子里蹦蹦跳跳,不住地大喊,不過沒人知道,他在喊什么。
中年人沖著馮君笑一笑,“我這人喜歡清靜。”
你沒事湊過來,是擾人清靜好吧?馮君也懶得理會他,有心替季平安說兩句話吧,那貨正嗨到不行,所以他只是倒了一觴酒,雙手端了過去,“真人慢用。”
其實他心里在琢磨……季不勝?這是天心臺的真人?
中年男人又是一口悶掉了三兩相思入夢,然后微微一笑,“我可以喝酒啦?”
“當然,”馮君端起酒杯來,跟驚魂未定的梁易思碰一下,然后笑著發話,“我們山野間閑飲,居然引來了金丹真人……真是誠惶誠恐。”
中年男人斜睥他一眼,“前倨而后恭……不是修道者本心。”
馮君想一想,回了一句,“不勝真人掩飾修為……怕也不是天心吧?”
梁易思是膽大包天之輩,聽到這話也只能耷拉下眼皮來,心說您真是敢說呀。
中年男人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抓過烤串的手在長衫上抹一抹,“沒錯,我正是季不勝,但是我此來是暗訪,天心臺講的是上體天心,不該作偽,可是我執行門派任務……有問題嗎?”
這時,季平安身上的白色罩子也消失了,他雖然被罩子困住了,但這罩子可以單面傳音他能聽到外面的話,他的話傳不出去。
真人的手段,真的不可以妄自揣測。
不過季平安也終于逮到了說話的時機,“既然是執行任務,您這么喝酒合適嗎?”
他就是這么耿直,雖然很高興見到了一個本家真人,但是戰修出身的人,不想那么多。
季不勝才不會跟他計較,犯不著也沒必要,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馮君,“閣下的丹道,我深感佩服,不知可愿成為天心臺客卿?”
他隱藏修為和姓名,固然是想省一些事,但是最關鍵的還是,他是天心臺負責監察的。
天心臺此來秋辰坊市,是有一個金丹長老帶隊,除了天心酬恩令之外,還要到其他地方,有一系列的事情要辦既然金丹出動,不可能只為一點點小事。
而季不勝出馬,就連天心臺都沒幾個人知道,有監察的真人暗中跟了過來。
不過,天心臺沒有外界想的那么多傾軋,他主要是起一些保護作用,順便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