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讓她倆在自己的屋里修煉了三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花花去找羅書塵。
羅上人看到花花就明白了,“這就是你要借靈獸袋的原因嗎?”
“這是我的靈植牧者,”馮君笑著介紹,“我需要它的配合,才能嘗試救治患者,現在我們來,就是做最后的會診。”
天心臺的人做事挺靠譜的,兩個人看著那名叫“梁桓”的弟子,還布設了一個縛靈陣,防止蠱蟲亂跑。
花花一看到人,就忍不住一陣興奮,雖然它控制得很好,但是馮君想要了解它的情緒,真的不要太簡單。
關閉了縛靈陣,它在患者身上飛來飛去,足足繞了幾十圈,旁人都道它在仔細檢查,只有馮君心里明白:它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約莫十來分鐘之后,馮君和花花走到一邊,交流了一陣之后,回來正式通知羅書塵,“我們已經想好了方案,希望你們能幫梁桓盡快地調整一下狀態,爭取明天開始治療。”
羅書塵倒不懷疑他的決定,但是對他的話還是有點好奇,“馮道友,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說一說你的治療方案嗎?”
馮君遲疑一下,“這個……怎么說呢?”
羅書塵明顯是會錯了意,“哦,不方便說就算了,當我沒問好了。”
“倒不是這個,”馮君沉吟著回答,“這么說吧,我的靈植牧者……曾經是蠱蟲!”
“明白了,”羅書塵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放心好了,這不是什么大事,我會保守秘密的,而且……蠱蟲對蠱蟲,這還真有幾分可能。”
第二天正午,空中的大太陽明晃晃的,馮君開始治療對方。
他依舊是把梁桓放在縛靈陣里,給對方喂服下了驅散藥劑。
驅散藥劑也是天心臺琢磨出來的,跟誘導藥劑一樣,是要給蠱蟲一種驅逐的信息,將它們往身體的末梢驅趕。
這種藥劑不能將蠱蟲驅趕出體外,那母蠱甚至只是稍微離開了胸腹,停在了他的心口這種信息確實讓它有些不舒服,但是再多也沒有了,撐上一兩天就過去了。
在過去的七八年里,它經歷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接下來,體外該有誘惑的氣息了……這些路數,它都膩歪了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下一刻,體外果然傳來了誘惑的氣息,但是這次,誘惑的氣息不太一樣,居然是……蠱蟲的氣息?
這時,花花正往梁桓的兩只掌心和左腳腳心噴口水。
它的口水有毒,梁桓的手心腳心馬上就起了水泡,不過這是刻意稀釋過的口水,雖然有毒,對千機蜮卻有致命的誘惑力。
三只子蠱迅速地爬到了手心腳心處,只是煉氣一層,煉氣四層蠱蟲的毒,而且還是能吸收的那種,對它們的誘惑可想而知,它們瘋狂地吸收著有毒的口水,口器甚至都接近皮膚了。
就在此時,馮君出手,直接取了梁桓兩滴心頭血,滴到了花花的喙上。
花花猛地放出氣勢,像是要鉆入對方的體內。
千機蜮母蠱下意識地就做出了判斷這是一只高階蠱蟲,想跟自己搶奪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