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搖搖頭,“這個事情我不管,只是希望能盡快完成這個項目,我莊園里的人,也不要繼續受到困擾,其實咱們選擇的道路是不一樣的。”
喻志遠不能回答,只能笑一笑,心說我倒是要看一看,你選擇的道路,最終能走到哪里。
經過最初幾天溫吞水一般的治療之后,喻老的康復速度越來越來,在他表示自己想要洗澡的五天之后,真的去洗了一個澡在桃花谷的療養院內,痛痛快快地泡澡。
這時候的老爺子,就利索多了,說話還很含糊,腿腳也不是很利索,比不上康復之前,但是精神頭卻是比康復之前還要大一些。
喻老當晚是在療養院住的,住到凌晨四點,說成什么都睡不著了,他覺得睡在這里胸悶,喘不上氣,要回去睡在大巴里。
其他人覺得這不行呀,甚至安保人員都打算強行阻止了,但是喻老發飆了,一定要回去,到最后甚至大聲怒吼,“你們是不是打算害我,巴不得我早死?”
老小孩,真的沒辦法,尤其這老小孩還是首zhang的話,誰都惹不起他的任性。
說來也怪,在車開往洛華的路上,喻老的狀態就放松了很多,一度在車里打起了呼嚕,不過是時斷時續的,上一秒還在打呼嚕,下一秒就能出聲發問,“到哪兒了?”
開車的司機是警察廳的處長,聽到這話,忍不住側頭看一眼旁邊的喻志遠,“喻老這睡覺……有點輕啊。”
喻志遠的嘴角扯動一下,心說我得回去找人問一問,這算不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
夜半無人,車開得很快,半個小時就抵達了洛華莊園。
看著關閉的山門,警察廳的處長想按喇叭的,喻志遠一把拽住了他,“別按,我去叫門。”
洛華莊園的門崗是慵懶的,聽到有人敲窗戶,有人輕聲嘟囔一聲,“這誰呀,大半夜的。”
“小白,”喻志遠聽出了此人的聲音,“是我,老喻,喻志遠。”
小白就是那矮門崗,聽說對方是喻志遠,他也不敢不理會,只能起身披上衣服,嘴里還嘟囔呢,“喻總你這大老板,大半夜的不睡覺,拿我們開涮?”
“不是的啦,老爺子半夜想起來回來睡,”喻志遠賠著笑回答,可憐他也是堂堂央企的老總,居然對一個門崗如此低聲下氣,“小白,麻煩你開下門。”
“這個可不行,”矮門崗心里還記仇呢,你家老爺子的安保,可是推得我摔了一個跟頭,“放人得馮老板點頭,這大半夜的,我怎么敢吵醒他?”
“哎呀,我老喻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嗎?”喻志遠覺得自己的姿態,都低到腳面子上了,“都是進過莊園的,也不往遠走,就是再進大巴車。”
虧得他前幾天未雨綢繆,給兩個門崗一人送了一條高檔煙,否則人家現在推脫一下,說做不了主,他還真沒什么脾氣。
總算是矮門崗也知道,喻家在鄭陽的牌面有多大,嘴里雖然抱怨,還是打開了門,“喻總,我得上車檢查一下,前兩天剛招了賊,您體諒一下。”
喻志遠笑著回答,“那肯定的,看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不體諒的人嗎?”
喻老進了莊園之后,睡得更香了,一覺就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