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當天下午,喻老就派人找馮君,說是對莊帥的調查,有點眉目了。
馮君正好要給喻老拿藥,于是就從他嘴里,聽到了“海外游子會”這個詞。
不過,他并不想全部接下這個人情我也調查到了一些東西,所以他直接發問,“我想了解一下,有個叫伊藤次郎的……什么時候會再來華夏?”
喻老那邊的安保頓時就是一愣,“你也知道他?”
“略知一二吧,”馮君倒也沒有什么得意的樣子人都已經跑了,他有什么可得意的?“這個人的嫌疑很大,可惜我沒有證據。”
“我們有證據,”安保正色發話,“事發的那幾天,他不在京城,我們通過相關技術手段,大概率可以確定,事發當晚他在鄭陽。”
技術手段……聽到這個詞,馮君忍不住笑一笑,心說大概只要不是暴力手段或者野蠻的,大約都可以稱之為技術手段。
你這是什么表情?安保心里暗暗腹誹一句,卻是繼續發話,“我們可以猜測,他是心虛逃跑了,所以他下一次是什么時候回來,就很難說了。”
“呵呵,”馮君笑一笑,他本來有心暗地出手的,但是再想一想,提前報備一下,也是一種態度,于是說一句,“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安保人員頓時住口了,拿眼睛看向了喻老。
喻老還是那副遲鈍的樣子,半天才出聲發話,“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要保持慎重,不要盲目地把事態擴大化……你是打算擴大化吧?”
馮君沒想到他問得這么直接這是他對體制中人的一種誤會,總以為大家說話都要彎彎繞,事實上,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說話越簡明扼要,追求的是不被別人誤讀。
他猶豫一下回答,“在我的計劃里,擴大化是必然的,我沒有那種烏龜肚量……反正只是一幫泥轟人,又不是華夏子民,我倒是很好奇,誰給了他們在華夏攪風攪雨的膽量?”
“這個……還是要從長計議,”喻老慢吞吞地發話,然后側頭看向安保,“你來說……”
安保巴拉巴拉解釋起來,合著這泥轟的海外游子會,其實也是派系林立。
其中有回歸本土派,一門心思獲得泥轟本土的承認,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本土虐我千百遍,我待本土如初戀”。
又有一種是挾洋自重派,這個洋主要是指邁瑞肯,畢竟在泥轟人眼里,除了邁國爸爸,其他國家都是欠發達國家,既然已經有了邁國國籍,當然有資格蔑視本土的泥轟人。
還有一種是“你不愛我,我何必愛你”派,這也就無須解釋了。
除此之外,還有廣大的中間派系。
這些派系的陣營,并不是完全固定的,可以兼顧或者轉換。
比如說白川木這個邁籍泥轟人,可能是挾洋自重派,但是他心里又有本土派的情愫如果他徹底倒向邁瑞肯,只會變得****,而不可能還對道佛文化感興趣。
然而安保要說的是,在這個海外游子會里,其實還有不少心向華夏的人或者潛意識里對華夏有好感,這本來是可以拉攏的力量,何必把這些人推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