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伍魁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折騰,已經瘦得像一根麻桿了,一百六十斤的富態中年人,現在連八十斤都不到了,關鍵是身上還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疹和暗瘡主要是毒素刺激所致。
現在他的身上,滿是鮮血,渾身是大大小小的口子,看上去真是要多慘有多慘。
保健醫生聽到她叫,也著急地沖上車去,抬手就去把脈,發現脈象沒什么問題,又迅速地接上了各種儀器。
簡單檢查一下,他發現齊伍魁就是失血有點多,但還沒有到了警戒線之下,于是趕緊通知三姑,“現在齊總的狀態還算穩定,就是有點虛弱,你讓醫生在大門口等著,車馬上就開出去。”
然后他扭頭看向了高強,一拱手,“拜托了。”
走下大巴車之后,他走到馮君身邊,低聲發話,“大師,你那個綠色的丸藥……可以給他服用半顆,對他會有幫助的。”
馮君白他一眼,哼一聲輕聲發話,“你知道那綠色的丸藥,一顆價值多少錢嗎?”
保健醫生賠著笑臉回答,“肯定值不了五個億,大師,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您可以親自給他喂下去,我絕對不過手還不行嗎?”
這要求有點冒昧,不過在馮君看來,對方的初衷是要治病救人,對他自己沒有半分好處。
時刻惦記著救人的醫生,就是好醫生。
所以他并不介意,只是問一句,“以你的經驗,不吃這個藥,他會死嗎?”
保健醫生訕笑一聲,“怎么會呢?我只是覺得,不吃這個藥,他起碼要休養兩個月……想要元氣盡復,沒有半年是不可能的。”
“那就慢點好了,”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他這個人呀,喜歡仗勢欺人,休養得慢一點,也能少兩個人被他禍害。”
保健醫生終于住嘴了,心里大師的肚量,也有了重新的認識。
三姑陪著老公回了醫院,檢查了一下,發現蟲子果然都沒有了,醫生們都嘖嘖稱奇,“這些蟲子是怎么取出來的?簡直是神乎其技啊……”
三姑卻是越想越不甘心,她又給喻志遠打個電話,“志遠,總共就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就用了五個億……這不叫搶錢,這叫放血啊。”
喻志遠跟她關系不遠不近,主要是跟齊伍魁關系一般,聞言他沉聲發問,“治好了沒?”
其實他不用問,女兒已經及時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了。
“治倒是治好了,”三姑有點底氣不足,“但是志遠……”
“治好了那你還說什么?”喻志遠不高興地發話,“找了那么多專家,一個多月沒治好的病,人家三個小時治好了,你居然嫌人家收錢貴?”
他越說越生氣,“我跟你說,要不是老爺子放下面子求情,你拿五個億上門,人家照樣不治……治病的是蝴蝶,你搞清楚你老公得罪的是什么人了沒?”
“可是……”三姑也覺得委屈呀,猶豫一下她發話,“醫生說,該給些蟲子樣本的,當時我也要,但是人家不給。”
喻志遠頓了一頓,然后有點不耐煩地發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三姑靜了一靜,鼓起勇氣發話,“這蟲子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那蝴蝶既然能收,是不是也能……會不會、會不會就是它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