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婦羅浩抬起手來摸一摸頭,略帶一點疑惑地發話,“這是在……華夏?”
“是我在問你,”馮君走上前,直接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既脆且響其實只要知道那三個墓坑的華夏人,都不可能抑制自己內心的沖動。
這一記耳光,也打得天婦羅浩認清了現實,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說一句,“我是天婦羅浩,你有沒有搞清楚,這個名字的意義?”
“這個名字的意義,我已經搞清楚了,”馮君不以為然的發話,“天婦羅是泥轟一種很有名的烹飪手法,但也就是油炸食品,天婦羅的本意是‘快一點’,那么,我叫你快一點浩?”
天婦羅浩被戳到痛處,終于惱羞成怒了,“你有沒有搞清楚日睦集團的營業額?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在魔都,意味著什么?”
馮君微微一笑,“我真不知道,你說一說?”
這時候的他,根本不會在意這種話題,不過……問一問也不是什么壞事,反正他又不冷,耗得起時間。
天婦羅浩卻是及時反應了過來,他是最能看清楚利害的,于是揉一揉腦袋,哆里哆嗦地發話,“不管你是什么用意,能等我清醒過來,是有話要說吧?”
馮君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提問呢?”
“好吧,我沒資格提問,”天婦羅浩非常干脆地回答,“不過我有個小要求,能不能給兩件衣服?我快要凍死了,閣下總不希望,我回答問題到一半的時候,凍得失去知覺吧?”
“失去知覺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馮君冷笑一聲回答,“居然用怨魂喂養式鬼,你做的這種缺德事,真的是罪該萬死。”
天婦羅浩聽到這話,臉色刷地就白了盡管他的臉色已經很白了。
他下意識地搖搖頭,就想否認,但是想一想昏迷之前的遭遇,他硬生生地壓下了否認的念頭,頓了一頓之后,他出聲發話,“就算我罪該萬死,不過在臨死之前,能讓我暖和一下嗎?”
馮君搖搖頭,“我覺得,寒冷有助于你的思考,能讓你的注意力加倍地集中……在我印象里,泥轟人應該是不怎么怕冷吧?”
“可是……我真的很冷,”天婦羅浩顫抖著身子發話,“泥轟人不怕冷,那是因為天氣不算冷,當年那些前輩在滿洲國的時候……”
“嗯?”馮君的眉頭一皺,瞇著眼睛冷冷地發話,“你說什么?”
“好吧,是我失言了,”天婦羅浩非常明白“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的道理,“我希望閣下能看在人道主義的的份兒上……”
馮君再次打斷了他的話,“你養式鬼的三個死人坑里,還有不少被泥轟人活埋的將士,那時候你們泥轟人講人道主義了嗎?”
天婦羅浩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驚訝,“這個……活埋嗎?這樣的話,那真的是非常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我覺得需要聲明一點,這件事跟我無關,那時我還沒有出生。”
停了一停,他又出聲發話,“我認為,在現代社會里,隨便遷怒于人是不文明的。”
馮君還想說什么,好風景幽幽地發話了,“老大,給他兩件衣服好了,死囚還有一口斷頭飯呢,泥轟人可以野蠻,咱們是文明人。”
馮君輕哼一聲,隨手摸出兩件羽絨服,扔了過去,“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