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任何理由,他非常自然地腦補,認定馮君就是兇手。
他問得干脆,馮君回答得也干脆,“四個。”
“四……個?”喻老又愣了一愣,看來有關部men的信息能力,還是不夠強大啊,“四個都是那個什么游子會的?”
“那當然了,”馮君很自然地點點頭,“我是那種喜歡隨便殺人的人嗎?”
喻老不會覺得殺人有什么不好,前文說了,他親手了結的人命也是兩位數接近三位數,只要是該殺的人,那就沒問題,他倒是很好奇,“這名單誰給你的?”
馮君笑了起來,“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喻老抬手指一指他,“看你這點出息吧……對了,你端了人家大米做什么?”
馮君在這一點上,跟喻輕竹的認知高度吻合,他認為這件事情不能說實話,所以很自然地回答,“賣啊。”
這么多大米,你打算怎么賣?喻老也是閑得無聊,他才要發問,就見生活秘書匆匆走過來,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
然后他的臉色就是一變,看向馮君的目光,也變得詭異了起來,“荒木正雄……也是你干的?”
馮君看一眼生活秘書,又看一眼喻老,沉吟一下微微頷首他有點信不過秘書。
喻老倒是沒有這方面的忌憚,他哭笑不得地看著對方,“讓我怎么說你呢?那是……那是自己人啊。”
馮君的臉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他不是、他不是……言論一直都挺……挺那啥的嗎?”
喻老很無奈地看著他,好半天才搖搖頭,“你這個……沒看過《無間道》嗎?”
馮君抬手一拍額頭,然后一攤雙手,“我也是……嗐,我也是經過調查的。”
住在泥轟的海外游子會成員有十幾個,他也是經過篩選的,除了擔心誤傷,主要是沒時間殺那么多人,哪里能想到,就弄了這么一出?
兩人相對無語,然后還是馮君的電話響了,他借故走開接電話,“老媽,什么事兒?”
喻老和生活秘書依舊是大眼瞪小眼,好半天秘書才嘀咕一句,“看這事兒鬧得。”
“也不算什么大事,”喻老很無所謂地發話,畢竟是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誤傷友軍這種事也見多了,“關鍵是……關鍵該跟這家伙建立一個溝通機制呀。”
“我覺得這事兒不好辦,”秘書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根本不在體制內,那么多涉密的東西,也不可能告訴他啊。”
喻老也是頭疼這個問題,有效的溝通機制,那就是要告訴對方,什么人能殺什么人不能動,但是這話一說,很多涉密等級極高的情報,就會被泄露出來。
如果馮君是體制內的,這還好說一點,但是他不但不是體制內的,而且還非常難控制,“是啊,禁飛令對他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隨隨便便就去了泥轟。”
沉默一陣之后,秘書試探地提個建議,“要不……把他吸收進來?”
喻老看他一眼,又沉默一陣,才嘆口氣,“如果他愿意的話,倒不是不能操作,但問題是……他可能愿意嗎?”
秘書不說話了,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擱給他是馮君,也不可能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