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的人既然出聲了,肯定有心理準備,“陰煞派的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你就不用問了,”馮君打算擱置跟陰煞派的爭議。
但是就在這時,對講機里傳來了郎震的聲音,“皇甫會長和陰煞的百里上人求見。”
百里上人其實……也未必是不想進來,關鍵是馮君在那里立了一塊碑。
這種時候,馮君是不可能失禮的,禮儀這個東西,有些人覺得不重要,但是有太多時候是相當重要的,對方按禮節拜訪,他必須得有個回應。
至于說人家昨天為啥沒來,而是今天才來,這只是次要問題,
馮君帶著米蕓珊,又召上了看守靈植的廖老大,一起到了山門口。
百里上人是出塵四層修為,高瘦身材儀表堂堂,皇甫無瑕落后他半個身位,兩人在那里站著,身后還有三四名隨從。
馮君不打算將人放進來如果對方是昨天來拜訪,他還會考慮一下放不放人,現在卻是絕對不會放了,他一拱手笑著發話,“這位便是百里上人了?來得晚了,失禮失禮。”
百里上人擠出一個笑容,一開就是不走心的那種,他掃一眼廖老大,似笑非笑地發話,“倉促求見,失禮的是我,我是代表陰煞派前來商談采購電器的事宜。”
“代表陰煞派嗎?”馮君的眉頭一揚,訝然發話,“陰煞派的事宜,此前我是跟游龍道友接洽的,他因何沒來?”
他管對方叫上人,卻稱呼出塵五層的游龍子為道友,這就擺明了遠近親疏關系。
百里上人一聽,哪里還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也心里納悶,出名喜歡斤斤計較的游龍子,如何能接受這個稱呼,但是臉上卻沒什么表情,“這采辦之事原本就不是游龍師弟負責的,他若是答允了你什么,你不妨說來聽聽。”
游龍子雖然修為高我一層,我卻是他的師兄,你心里最好有數。
“什么也沒答應,”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他是一心為門派著想,我深感其誠,就決定陰煞派的事情,我只跟他談。”
百里上人微微愕然,他早就聽好幾個人警告過了,但是心里真的沒太以為然,現在親耳聽到,還真是有些意外。
不過他迅速地鎮定了下來,“他不可能跟你談,我已經說過了,陰煞弟子有很多,但是權責不同……這也不是我有意為難你,你可以問一問,四派五臺哪一家不是如此?”
馮君不以為然地笑一笑,“那么抱歉了,我只認他!”
他都懶得跟對方虛與委蛇,也不會說什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之類的話。
百里上人臉色一沉,聲色俱厲地發問,“馮山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馮君一攤雙手,待理不待理地回答,“字面上的意思啊,我跟他談的,只對他。”
百里上人一見對方不肯溝通,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不過他也有應對法門,“那么,我就只能跟天通交易了。”
他是慣常操辦采買之人,對這些邏輯都相當清楚,而他一來,還沒有見到馮君,先找天通的皇甫無瑕,為的也是從這個渠道給止戈山施加壓力如果你不賣給我,我還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