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不勝抬頭看向來人,面無表情地發話,“小貓你是什么意思?要做一場?”
來人正是南宮家的老祖,他一向很排斥別人叫自己小貓,若是換個人,他少不得要先跟對方打一架,但是季不勝……卻是他無法翻臉的。
天心臺多瘋子,這是他不愿意動手的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卻是季不勝跟他南宮家族不一樣,人家是孤家寡人,一人安全就全家都安全,他身后卻是有南宮家十萬族人。
所以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回答,“活不久的,你此番前來,不就是要找我嗎?欺負小輩這種事……你很有成就感?”
季不勝本名季永年,后來是抱丹之后,沒人再叫他本名,所以南宮才叫他“活不久”。
見對方說得明白,不勝真人也懶得再裝模作樣,“你想接過這場因果也行,欺負小輩這種事,符家做在了前面……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去沼澤里做一場是正經。”
“且慢,”南宮狂獅不怕跟對方做一場,到了金丹就得有金丹的擔當,“做一場事小,死戰都無所謂,但是你得先讓我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死戰?”季不勝不屑地冷笑一聲,上下打量對方兩眼,“就憑你?”
南宮狂獅是真的不太可能跟對方死戰的,首先是肯定打不過,其次就是……別說他戰死了,哪怕他戰成重傷,南宮家都將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
而季不勝就不存在這個問題,哪怕是他身負重傷獲得慘勝,直接回天心臺養傷就好。
南宮老祖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他不可能任由對方發揮,所以也只是冷冷地發話,“我南宮家理虧的話,我會給你個交待,如若不然,我就得上天心臺,請貴同門評理了。”
季不勝眉頭一皺,不滿意地發話,“沒聽明白嗎?符家強取豪奪以大欺小,我不過是有樣學樣,你就要出來阻攔?”
南宮狂獅還沒抵達這里的時候,就弄明白了事情原委,但是他絕對不相信,這是真實的理由,一個四派五臺的真人,居然替一幫煉氣期的散修出頭你這得閑到何等的蛋疼?
所以他一擺手,很干脆地發話,“一只黑背蛟是吧?符家會付出五倍的賠償,五萬靈石……應該差不多了吧?”
散修們哪里敢吱聲?只能暗暗咋舌,真人開口,果然手筆不凡。
“不夠,”季不勝毫不猶豫地回答,“怎么賠償他們,我不管,這些小輩都已經報出了馮山主的字號,你可知道,姓馮的手里,有一塊天心臺的引賢牌?那是我親手送出的!”
“不把我季某人當回事,你說這該怎么算?”
南宮狂獅聽到這話,氣得笑了,“不勝道友,你這也太強詞奪理了吧?這位面的山主何其多也,姓馮的也不止十來八個,總不能他們不報你的字號,符家就能主動想到吧?”
季不勝眼睛一瞪,“他們就應該主動想到,背不齊英雄譜,還混什么江湖?”
南宮狂獅知道對方這混不吝不是假的,天心臺的很多修者就是這尿性,所以他一擺手,不耐煩地發話,“好了,你也別跟我來這一套,直說吧,你想要什么?”
不勝真人伸出三根指頭來,很干脆地發話,“那我就直說了,我要三個出塵中階跟我走一趟,你若是老實配合,今天的事兒,我可以暫時不計較?”
“出塵中階?”南宮狂獅的心里砰然一動,然后就傳過一道神識去,“秘境還是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