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離開,孔紫伊卻是也沒有走,她氣呼呼地表示,“居然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這就向師尊告狀。”
馮君搖搖頭,他實在懶得說些什么,最后也只嘆口氣,“這年頭,好人難做啊。”
兩人說著話,曲澗磊背著雙手,從門外溜溜達達地走了進來,就像地球界拎著馬扎在大街上閑逛的老大爺,“你幫他們做了些什么,怎么搞得太清派那幫偽君子連臉都不要了?”
馮君嘆口氣,“能做什么,就是推演了一下功法嘛。”
他這話有點不盡不實,不過也沒法說大實話,幫助唐世勛修改功法一事,確實太敏感了一些,雖然存在一些主修功法和輔助功法的區別,但是這差別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對于很多不太精通功法根腳的人來說,簡直可以說是解釋不清。
而且隱性罡風金本來就是太清功法里的BUG之一,外面雖然也有人聽說了,但是他隨便提及一個大派的隱秘,也是自尋死路。
不過他并不后悔幫助唐世勛修改功法,哪怕他承認,當時確實是沖動了一下,但是為了不讓孔紫伊失望,為了抹去那一道眼光中的詫異,他覺得……值得!
所謂修仙,求的就是大自在,他現在條件不允許,只能猥瑣發育,不過連一點性情都沒有的話,活得也就太憋屈了。
曲澗磊卻沒有對他的話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馮君的推演和匹配相當厲害,赤鸞都生出過將人強請進赤鳳的心思,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熄了那份心思。
曲澗磊很高興赤鸞這么做雖然她那么做他也會支持,因為他本身就是散修出身,是迷戀赤鸞的師尊,投身赤鳳派做了客卿,最終成為了赤鳳唯一以客卿身份進榮勛堂的上人。
他打心眼里有點看不慣大派的強取豪奪,于是點點頭,“所以說啊,這太清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什么狗屁首座,眼光和胸襟,比赤鸞小執掌差遠了。”
孔紫伊這時才出聲發問,“馮山主,你一直知道,曲前輩在附近嗎?”
“我也不是很確定,”馮君笑著回答,“只不過在咱們剛出**之林的時候,就是在袁家待的那一晚,我才發現了曲前輩……”
他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孔紫伊這才知道,那一晚居然還有這樣的幕后消息,“你為什么當時沒跟我說?”
馮君一攤雙手,訝異地看著她,“你覺得這種小事……值得說嗎?”
曲澗磊點點頭,“沒說也挺好啊,”他也不希望馮君隨便透露自己的行蹤。
孔紫伊想一想,確實不是多大的事,然后她就又問一句,“你不確定曲前輩就在附近,剛才卻那么鎮定,是有別的底牌?”
別看她在同門的面前把馮君吹得很厲害,不怕不勝真人什么的,她自己都未必相信。
她只是隱約覺得,馮君能悄然進入文家莊,能取出中品靈石,應該有些手段。
“底牌總要有一點的,”馮君笑著回答,“不過我相信,曲前輩不能坐視太清囂張。”
“這次算便宜他們了,”曲澗磊不屑地哼一聲,“要不是擔心你為難,就弄死這幫小屁孩。”
他這話有吹牛的成分,不過真要不管大局,有心算無心的話,也能勉強做到。
馮君笑著點點頭,“前輩果然是信守諾言,我可以幫你免費推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