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孫榮勛郁悶地搖搖頭,“說到底還是不該在派外涅槃,涅槃之后,更不該著急恢復修為……不過當時迷路了,姐妹們死的死傷的傷,我也沒得選擇呀。”
馮君點點頭,他其實明白對方這些邏輯,他最想知道的是,“神魂是怎么回事?”
孫榮勛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苦笑一聲,“這個真是不方便說。”
馮君試探著問一句,“功法的緣故?”
“肯定是呀,”孫榮勛無奈地回答,“如非這么要緊的秘密,我怎么會不說?”
她無奈,馮君就更無奈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真的不方便推算了,不是不幫忙,而是……你不配合。”
“我知道,不怪你,”孫榮勛沮喪地回答,她強打精神發話,“但我也不會怨派里,護道之人,最先要想的還是本派道統,生死于我……如浮云。”
不過事實證明,她也沒有那么視死如歸,兩個小時之后,她又回來了。
她興沖沖地發話,“派里同意了,消息我能告訴你了,當時我在派里留了一道魂引,這原本是保證涅槃成功的手段,但是我雖然涅槃成功了,可是恢復過程中被打斷了。”
馮君的眉頭微微皺一下,“然后這道魂引呢?”
“這魂引不能隨便收回呀,”孫榮勛苦惱地回答,“我跟涅槃前氣息不符了,強行收回有大隱患,所以本來想成為三次涅槃的引子,但是……唉,最終是抱丹無望。”
馮君摸出一根煙來點燃,若有所思地發問,“那一道魂引,是如何保證涅槃成功的……哦,如果不能說,就不要說了。”
孫榮勛無聲地笑一笑,那是苦笑,她不能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既然是天之驕子,選擇了強大的功法,必然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別說是她,就算是執掌來了,在某些細節方面,也未必有資格解密。
馮君還真沒感覺到奇怪,他甚至連生氣的心都懶得有了,“那這一道魂引如今何在?”
魂引這東西,說重要很重要,說不重要也真沒啥,修者魂魄受傷的時候也很多,只要將養好了,照樣是該出塵就出塵,該抱丹就抱丹。
當然,要是受傷比較重的話,別說魂魄了,肉身傷重也會損了根基。
“這一道魂引,當然是在榮勛堂,”孫榮勛倒不怕說這些,因為其他四派五臺也都是大同小異,“存放在榮勛牌中,一旦有警,榮勛鼓起,億萬里之外有感。”
說到底,這還是她的一絲神魂,哪怕無法歸位,但是引動她的感應,還是沒有問題的。
馮君想一想之后發問,“榮勛堂里,像你這樣修煉金烏涅槃的人,多嗎?”
“金烏涅槃功法,可不是誰都能修煉的,”孫榮勛雖然已經很不堪,啥都沒指望了,但是說起曾經的輝煌,依舊是一臉的傲氣,“赤鳳派近五百出塵,能修煉此功法的不過十余人。”
不過她也承認別人的不凡,“榮勛堂里,只有唐榮勛也修煉此功法,可惜出塵八層時遭遇大變,勉強晉階出塵九層,卻是損了根基,不可能抱丹了……他今年正好四百八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