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聽江上人說完之后,沉吟一下發話,“大致是什么病況?”
“這我怎么會知道?”江上人搖搖頭,“他家的具體情況,別說跟我說了,梅家自己人都說不清楚……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敢說清楚呀。”
馮君的眉頭皺一皺,“好吧,那我就當是啥也不懂了,因果我也不考慮了,現在我就問一句……他們最多能出多少靈石?”
這種情況沒法叫真,各種復雜因素太多了,馮君覺得,還是拿靈石來做衡量標準比較簡單些錢不夠就沒必要出手了。
江上人有點愕然,“不是兩萬靈嗎?馮山主若是能通過推演,給出精準建議,再多一些也是無妨,若是也沒有太有用的建議,梅九山的意思是……能不能稍微減少點?”
“這個要求合理,”馮君點點頭,他提高收費門檻,只是不想隨便被人騷擾,至于說沒有好的推演結果,還要收高價,他還真做不出那么厚顏無恥的事情來這有悖他的道德觀。
所以他沉聲發話,“你讓他盡快趕來。”
“這個……”江上人猶豫一下,硬著頭皮發話,“梅九山還有一個小要求,就是能不能勞您大駕,前往燈籠鎮一行?您這兒的人太多了,他此行不欲聲張。”
馮君看他一眼,表情怪異地發話,“你沒聽說過,我推演從不上門的嗎?”
“我聽說過,”江上人點點頭,賠著笑臉回答,“不過我分析了一下,您是不上大派的門,梅九山已經到了燈籠鎮,誠意還是有的,就是……您這兒人太多了啊,看護得也嚴。”
馮君沉吟一下,猛地出聲發問,“你收了多少好處?”
江上人愣了一愣才回答,“兩千靈的介紹費,效果好了還有心意……主要是白礫灘這里基本都是禁區了,他不方便派人前來相請,就便宜我了。”
馮君又沉吟片刻,然后才點點頭,“那明天中午吧,你帶我過去。”
次日中午,馮君跟著江上人離開了,曲澗磊遠遠地吊在他身后五十余里處,聶赤鳳也保持著同樣的距離,不過她和曲真人之間,間隔著兩里地。
遠遠地看到燈籠鎮了,江上人卻是沖著另一個方向一指,“在那邊。”
梅九山警惕得很,并沒有住進燈籠鎮,而是在燈籠鎮四十余里外,選擇了一片稀疏的樹林,現在他就帶著兩個煉氣期修者,坐在樹林里優哉游哉地喝茶。
看到三人的時候,馮君就降下了身形,放出了一輛全地形車代步,不緊不慢地趕過去上人相交,有些分寸感還是要注意的。
梅九山顯然也相當注意這一點,他也起身,帶著兩名梅家子弟迎了上來。
雙方在小樹林邊緣相遇,甫一照面,梅上人就是一拱手,客氣地發話,“見過馮山主,您的大名實在是久仰了,終于有幸得見。”
“梅上人客氣了,”馮君下了全地形車,抬手將車收了起來,上下打量對方兩眼。
梅九山的身材和個頭中等,臉上帶著一張面具,見對方注視自己,他抬手掀起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張蒼白的臉,“失禮了,我此次出門不想被人知道,還請馮山主海涵。”
“無所謂,”馮君不以為意地擺一擺手,“我是來推演的,又不是治病,不需要望聞問切。”
然后他就拿出了手機,“在這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