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閉關了,所以付不了錢?那無所謂啊,我收滯納金就好了嘛。
他堅決不認為,滯納金是高利貸高利貸是貸款,滯納金是你認為自己有支付能力的情況下,沒有支付意愿,本質上是態度不端正,這是懲罰性的營收。
江上人希望,馮君能給梅九山一個悔改的機會。
馮君也覺得,愿意盡力搶救朋友的人,不會是什么壞人,所以他表示兩個月延期到三個月三個月之后,我肯定要收滯納金了,你要覺得我做得不合適,咱們找戈會長評評理?
其實他在鳴砂坊市,對接的對象就是鳴砂天通的戈上人,能跟江上人有點小合作,都應該算他講究了做人做到這一步,沒毛病吧?
又過兩天,江上人又找了過來,說是他認識的人里,有人愿意賣地脈之術。
馮君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屬于那種特別不安分的,靠著天通商盟,不住地想賺點外快。
這種行為,他有點不屑,但是心里真的能理解,想當初他在羊城打拼,也是這樣的為了能跟張運珍結婚,大錢小錢他都不愿意錯過。
人活一世,誰都不容易,如果你能給我帶來方便,我不介意花點小錢。
但是地脈之術,涉及的東西有點多了,他就很無所謂地表示,“普通的地脈之術,我是沒太大興趣的,你幫我買來就行了,莫不成你還定不了價?”
定價這種事,怎么說呢?里面蹊蹺實在太多了,但是萬變不離其宗。
馮君不擔心自己會吃太大的虧,小虧的話,那根本計較不過來的,他又不是郭太明,靠著精密管理賺錢的到了一定的層面,小事真的計較不過來。
不過大事的話,他也有點好奇……誰能讓我吃虧?
江上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是凡俗界的前朝地脈之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定價。”
馮君頓時明白了……這玩意兒,確實不好定價。
簡而言之,凡俗界的東西是不值錢的,哪怕是地脈之術,也真的不值錢。
不過涉及到朝代更迭的話,還是能值幾個錢的這里面涉及的東西太多,甚至可能包括氣運。
馮君猶豫一下表示,“那讓他來談價格吧。”
江上人消失了整整一天,然后回來回話,“那邊希望跟您面談。”
以馮君現在的身份,在面談之前,他有資格審視談判對手的資格,不過像這種事,他也沒有太多的選擇,地脈之術是他必須獲得的他甚至為此跟太清產生了齟齬。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面談沒有問題,讓他來白礫灘……總不能讓我去就他吧?”
江上人遲疑一下,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大概……還真得您去就他,白礫灘的真人太多,對小人物的壓力有點大。”
這就有點意思了啊……馮君沉吟一下發問,“那他打算在哪兒見我,鳴砂還是燈籠鎮?”
江上人沉吟一下發話,“還是燈籠鎮吧,近一點……上次見梅九山的那片樹林?”
“可以,”馮君點點頭,“明天中午……怎么樣?”
“稍微晚一點吧,”江上人思索著回答,“中午的話,對方未必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