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血針倒不是魔修功法,”這次回答他的,是松柏峰的顏雨峰,“但是此法最早出于魔修,他們可以使用他人精血來修煉,說來還很劃算……后來改為普通修者能使用的功法。”
搬山真人又愣了一愣,才嘆一口氣,“此法確實是他尋得,才交給我的,因為他說自己練不了……我可不是魔修!”
就在這時,常真人出聲了,他沉痛地表示,“我無法指證他,也是因為……唉,所以只能跟他死戰一場了。”
這一刻,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常真人肯定有至親,遭遇了不忍言之事,但是想一想就知道,指證狩獵聯盟二盟主是魔修,還沒有什么證據只要有點智商的,都沒法指證吧?
沒錯,魔修是人人喊打,但是你想控訴對方,得有證據呀,要不別人怎么幫你?
搬山真人是徹底捋清這件事了,雖然心里還有點難受,但是修煉者的神經,終究比旁人粗大很多,而且他的意志也足夠強悍。
于是他又側頭看向問極真人,沉聲發話,“既有證據,為何不早告知于我?”
我太清自有盤算!問極真人心里很清楚,藍河真人是鐵鐵的魔修,但是什么時候公開這件事,公開的過程應該是什么,太清能從中獲得多少好處這才是關鍵。
他的心目中,太清的利益最高,其他都要統統讓路,最好是太清能借此拿下整個狩獵聯盟你們聯盟里出了魔修,一體誅殺也不為過吧?
當然,時機很重要,所以他才一直隱忍不發,至于說被魔修害死的人反正死的又不是太清的人,誰死誰倒霉唄。
直到剛才,他覺得馮君已經看穿了對方,才果斷地下殺手。
這么一來,誅殺的功勞當然記在太清身上,同時也能避免別人笑話他臥底幾十年,連個魔修都發現不了,我呸,這也算是太清的金丹?
其實這么想的,不止一個人,金真人就忍不住感嘆一聲,“馮山主這個推演,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能推演出魔修,還能及時地做出暗示,果然不凡。”
坐在律長老另一側的凌赟真人卻是直接傻眼了,“啊?暗示……有發過暗示嗎?”
“當然有啦,”律長老得意洋洋地回答,“他最后不說了嗎?‘沒了’……怎么可能沒了?他能推演到的,肯定不只是烏木崖村這點消息,師承之類的消息不說,可不就是有問題?”
馮君只能報之以苦笑了,我倒是推演出他是魔修了,但是師承之類的消息,我還真推演不出來,我只是怕他暴起發難,身邊這兩位上人沒準備,萬一被傷了算誰的?
沒錯,關鍵是身邊有倆上人可能被拖累,要不他也能點出魔修身份。
他無奈地表示,“我真沒推演出那么多,就是感覺這個人有點危險……請勿過分解讀。”
律長老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點點頭,“明白,我懂。”
“看,我就知道你是猜的,”凌赟真人在一邊發話,“搞得自己什么都懂的樣子,其實你什么都不懂,后知后覺……別人都出手了,你不過是最后補刀,搶個金丹人頭,混一次推演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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