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而言之,莊園里還有不少人在等著馮君回去團聚當然,他不回去也無所謂,但是不回去待在這里做什么?等雪融化不成?
明天回去……似乎也不錯,馮君想一想,覺得自己的思維還是有點固化了,無非就是在這里留個足跡,時不時地過來看一下就是了能不讓董曾鴻和張洞遠發現,不是更好嗎?
當然,那倆幫他找到這塊地方,該有的謝意,他肯定是有的,就像當初他弄壞了鬼谷一脈的天機盤,可不是一直在賠償董曾鴻靈石?
雖然每年五塊靈石,這個數字有點拿不出手,但是他可以賠很多年的嘛。
事實上,他懷疑董曾鴻已經猜到真相了,只不過鬼谷傳人做事太穩,人家不聲張。
反正馮君不介意當著他們的面探查,但是能不讓他們關注到靈石礦的話,豈不是更好?
他正琢磨呢,猛地身后傳來一聲,“馮……馮山主,您是也先天高手?”
高手?他猛地扭頭一看,發現身后不遠處,正站著佘志君,而遠處的行在里,董曾鴻和張洞遠正站在二樓上,眺望著這里。
馮君很無奈地看她一眼,“拜托,你不是都喝得差不多了嗎,出來找我喝酒?”
“我有故事,你有酒嗎?”佘志君醉眼惺忪地看著他,“你剛才是飛上天了吧?”
然后她伸手拍一拍屯部,掃掉大氅上沾著的雪粒,“呵呵,還嚇得我摔了一個屁蹲。”
“你回去吧,外面冷,”馮君搖搖頭,“你穿得有點少。”
佘志君穿得還真的不多,別看波蘭比較冷,但是室內不冷,她一旦出門就進汽車,嚴寒最多折騰她百十來米,很多波蘭女性跟伊萬國一樣,大冬天也是穿著短裙,腿上一條絲襪。
耐凍是一方面,關鍵是條件許可。
佘志君也是穿著裙子,不過腿上看起來,起碼一條加厚的褲襪沒辦法,她可是渝城妹子,波蘭此刻的溫度,應該已經打破了渝城最低溫度。
“我不怕冷,”佘志君的態度很堅決,卻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還有酒嗎?”
馮君搖搖頭,“你這么控制不住自己,還想當觀主?”
“我現在清醒得很,”佘志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酒量是一斤半……白的!”
“是嗎?”馮君狐疑地看她一眼,有心問一句,又覺得沒啥意思能喝的女人真的很厲害。于是甩出一件軍大衣來,“穿上,別凍著。”
佘志君毫不猶豫地接過軍大衣,套在了自己的大氅上,顯然她盼這一刻有點久了。
“回去吧,”馮君淡淡地發話,也沒興趣跟她發火,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發火有意思嗎?“我還要再清凈一會兒。”
佘志君不做聲,她并不傻,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就已經活得什么都不缺了,智商能差得了嗎?所以她只是靜靜地、倔強地站在那里。
馮君心里有點煩躁,不過他決定,不為這種小蟲子而苦惱,于是索性放出一張躺椅來,靠躺在上面,默默地看著前方一片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