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還沒來得及回答,費爾南德斯就出聲了,“有沒有腎結石,回頭檢查一下不就完了?這位先生……還沒有請教您的姓名?”
“你叫我F先生就行了,”馮君懶洋洋地回答,“勞拉,你要多喝水。”
勞拉對他的建議表示了感謝,費爾南德斯又出聲了,“F先生,既然您能看出我朋友脫臼了,能否幫他進行復位?”
“你朋友……”馮君剛想拒絕,然后話語一轉,“他是哪個國家的?”
費爾南德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朋友叫保羅,邁國人。”
馮君搖搖頭,很干脆地回答,“抱歉,我不治邁國人!”
費爾南德斯頓時愕然,邁國人不該是大家爭相討好的對象嗎?你怎么直接……不治?
賽琳娜忍不住了,她大聲發話,“你這是種族歧視!”
真的沒法忍,她的國籍也是邁國,雖然她是畢鹵的移民。
“我覺得,我只是國籍歧視,”馮君很隨意地回答,“不過你要認為我種族歧視,那就種族歧視好了……我不介意的。”
賽琳娜聽到這么坦蕩的回答,反而愣住了,停了兩三秒鐘,才正色發話,“F先生,種族歧視是不對的,這并不符合人類的道德認知,你要知道……”
“停,”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我不管你有什么樣的觀點,但那是你的觀點……不要用你的道德標準來要求我,你也不具備要求我的能力。”
賽琳娜其實并不是圣母女表,她只是潛移默化地接受了“正治正確”,才說出了那樣的話,聽到他的回答,想一想之后點點頭。
“好吧,我確實不應該強行要求你,不過很抱歉,我就是邁國人,所以還是想問一句,你為什么這么恨邁國人?”
“肯定有原因,但是我沒興趣解釋,”馮君看她一眼,微微搖頭,“事實上你應該明白,我讓你在這里躲避風暴,已經是友善了。”
“是這樣的,”勞拉忙不迭地發話,她可不想讓馮君把自己的朋友攆出這片地方,要知道,外面的暴風還在繼續,“戴琳娜,F先生救了咱們,你最好對他保持足夠的尊敬。”
“我并沒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賽琳娜有氣無力地回答,看得出來,她有點沮喪,“我只是覺得,邁國國籍原本應該是值得驕傲的東西,現在卻被針對了。”
馮君也懶得理會他們,走到自己的越野車邊,打著火熱車,雖然這里有防御陣,但是現在的氣溫確實有點低,他打算一會兒在車里睡一覺。
費爾南德斯也在撥弄他們的越野車,不過打了好幾次火,都打不著,他拿出電話來想要呼叫,最后卻頹然放下,“狗屎,沒有信號!”
遲疑一陣,他還是走向馮君,“F先生,我們可以坐進您的車里嗎?這天氣實在太冷了。”
“當然可以,”馮君很干脆地回答,不過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是邁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