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口,別人還沒說什么,問道真仙臉色就是一變,“端木憐琴?”
他只知道此女自稱憐琴真人,真想不到居然也是姓端木早知道你這么容易暴露,我硬氣個什么?誰不知道端木家跟陌燃真人不對付?
他想得有點歪,馮君這外地人,還真不知道端木正鴻,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端木正鴻,他只需要知道那個莫名其妙死亡的天璽真人,和殺害他的程水邊,都是太虛別院的就足夠了。
所以他肯定是被陌燃真人的仇家針對了,而且……人家真有殺他的理由。
身為外地人,壞了太虛別院某人的好事,哪怕為了殺雞儆猴,人家也有干掉他的剛需。
怪不得守中執事說起太虛門下和太虛別院,也是一臉“呵呵”的表情,還真是夠復雜。
端木憐琴聽到自己被識出,也是嚇了一大跳,她是家族旁系,從不自報家門,后來又嫁出去了,哪怕是端木家族的高手,也很少知道她姓端木。
所以她相信,馮君真的是靠著推演推算出她的身份的這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事實上,對方知道了她姓什么,那就沒有必要再矯情了,她冷笑一聲,“既然知道我是太虛別院的……那我就要提醒你一聲,你現在是在屹遙板塊。”
哪怕只是個別院,前面也掛著“太虛”兩個字,誰敢在太虛門的地盤上放肆?
聽到這話,竇德有點不淡定了,他晉階金丹三層時間不長,不太清楚陌燃真人和端木家的恩怨,不過他是正統的太虛弟子,對于維護太虛的榮譽,執念相當深。
總算還好,他知道馮君是自己正在招待的貴賓,所以只是輕咳一聲發話,“馮道友,打擾一下……這名別院的金丹真人,能讓我來問一問嗎?”
都不用再說別的,只聽他的口氣,就有濃濃的維護之意。
素淼看不下去了,主動出聲,“竇道友,她是別院的金丹,我也是太虛下派的金丹,她偷襲我的同伴,而且你這外院弟子還在旁邊……她這也是不給太虛面子吧?”
剛才那一幕,真的讓她有點后怕,真仙暴起發難,誰敢想象?
害怕之后,就是無盡的憤怒涌上心頭你們還真不把太清當回事啊?
竇德聽得也是一愣,他之所以出面,是下意識地要維護太虛的體面,聽到她的話,才反應過來一點這個端木憐琴這么做,真的沒把我放在眼里呀。
端木憐琴現在的處境真有點左右為難,她其實沒有被下了禁制,但是她敢跑嗎?
好吧,就算她敢跑,可是她跑得掉嗎?
既然跑不掉,那馮君只要搞清楚陌燃真人和端木正鴻的關系,她還活得了嗎?
只要腦子里不缺弦兒的修者,都明白端木正鴻在計劃失敗之后,還執意要派人來找馮君,會意味著什么肯定是要殺一儆百的。
端木憐琴并不指望馮君了解清楚原委之后,還能放過她,她必須把自己牢牢地跟太虛門綁在一起,“竇師弟,我想問一句……什么時候外面的真仙,能在屹遙隨便動手了?”
竇德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就連太虛的元嬰真仙,一般都不會對屹遙板塊的妖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