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打贏對方,那是打太虛門的臉,要花費不菲的靈石,才可能上下打點得通。
如果不小心把劉興宇打死了,那他能做的就是以命償命,或者還要加上家人的性命除此之外,不可能有第三種選擇。
直到這時,端木故柱才愕然地發現,以往人家劉興宇是太低調了,自己也是欺負人欺負習慣了,覺得對方是軟蛋,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人家真要叫真的話,他未必討得了好去。
老話說得真沒錯,得意不可再往,可惜偏偏自己沒注意這點。
當然,要是劉興宇在此之前就一直跟他對著干的話,其實他也不害怕,生存了這么久的家族勢力,真不怕別人刁難,指不定什么時候,劉興宇就非正常死亡了呢。
什么?太虛門鎮守的真仙死掉了,后果很嚴重?別逗了,不過就是個下界上來的客卿。
所以說,端木家的勢力大,但是劉興宇也有虎皮,雙方其實差不多,只不過,某個一直茍的家伙突然發作一把,那酸爽……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起。
這一次劉興宇猛地爆了,端木故柱心里雖然不服氣,但是咬咬牙也就認了這小子藏得足夠深,這次栽了不要緊,下次找回來就完了。
不過讓他向劉興宇認栽,他是不情愿的,東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端木家壓了劉興宇多少年了,這種時候被翻盤,那真的太恥辱了,由此產生的影響,不是三五年能挽回的。
三五年時間長嗎?對修者而言并不長;但是三五年時間……短嗎?對修者來說真不短!
二十三歲入煉氣期,那就是人才,二十六歲入煉氣期,那是鐵鐵的廢柴。
所以他很干脆地表示,“我跟你們走,我不服那個劉興宇。”
“這個恐怕不合適,”守中真仙微笑著發話,“我們是靈植道的人,是來做客的,嗯……也是來討公道的,但不會直接針對你。”
“可我真不想見他,”端木故柱一本正經地發話,渾然不顧劉興宇正在自己的身后,直線距離不超過三十丈,“他對我們這些別院的修者有偏見。”
“我對你也有偏見,”守中真仙繼續微笑著,但是他說出的話并沒有他展現出的那種和藹,他壓低聲音發話,“如果我是你,就牢牢地抱住太虛門這條大腿……請自重。”
這話里威脅的味道十足,但是端木故柱還真不在乎。
他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哪里能在太虛門找到大腿?勞煩道友引薦一下頤玦真仙,我可以投靠她,投靠她也不丟人,終究是太虛門出來的絕世天才。”
“你想多了,”頤玦真仙在不遠處冷冷地發話,卻沒有更多的解釋。
“說完了嗎?”劉興宇在他背后慢吞吞地出聲,“你若還想繼續逃跑,就別怪我直接誅殺。”
頤玦真仙卻是驀地發話,“你居然提升到了破妄銀梭,也是難得。”
端木故柱聽到這話,頓時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