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丹麥人惡狠狠地看他一眼,不過遲疑了一下,對未知神秘的恐懼心理最終占了上風,“隨便你。”
澳洲男人拿出了符袋,女人也拿了出來,丹麥人看了他倆一眼,強行按捺下心里的恐懼,冷哼一聲搖搖頭,沒有取出自己的符袋。
五分鐘后,颶風追了過來,龍卷風接觸海面的面積不算太大,但也有七八個平方,升到船甲板的時候,面積就有十幾個平方了。
龍卷風擦著船舷掠過,四千多噸的船劇烈地晃動了起來,還有被卷起的海水四濺著落下,不住地砸在甲板和舷窗上。
繞著船轉了小半個圈子,龍卷風終于晃晃悠悠地離開了這里,打著轉向遠處轉移了。
直到它離開了一公里多,看來沒有再回頭的意思,船員們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天吶,”布銳藤女人不住地親吻著符袋,“太神奇了,不是嗎?我愛死它了!”
澳洲男人男人也想親吻符袋,不過考慮到伴侶對索菲亞的醋意,還是忍住了。
他晃著手里的符袋,正色發話,“我認為,是考慮轉向的時候了,去搜索布魯查加吧。”
“不,這只是個意外!”丹麥人非常堅決地表態,“這種臨時性的水龍卷,并不能意味著什么……雖然我很想停掉繳納的天氣預報費用,但是請相信我,這種意外不會重復發生。”
澳洲人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你還希望遇到第二次嗎?”
要知道,最早的澳洲是歐羅巴流放犯人的地方,他可也不是好惹的。
“嗨,伙計,你聽我說,”丹麥船長試圖緩解對方的情緒,現在并不是爭吵的好時機。
“我們可以再嘗試一下,畢竟布魯斯號離得最近,不是嗎?如果再有什么意外,我們就轉向去找布魯查加……反正咱們有平安符,有索菲亞的守護,為什么不再試一次?”
澳洲男人才待說什么,布銳藤女人已經制止了他,“好吧,再來一次,不過你打算出爾反爾的話,我們也不介意換個船長,用維京人的方式……背叛神明的人不能饒恕。”
不管是“船長的威嚴”,還是“維京人換船長”的方式,那都不是平和的詞匯。
“當然可以,”丹麥人很干脆地點點頭。
然而沒過多久,意外再次發生了,原本是小浪的洋面上,突然掀起了狂風巨浪,遠遠不止五級,估計能有八九級。
“該死的!”丹麥人放聲大罵,“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風,我們的定位真的沒有出問題嗎?”
風大還好一點,浪大就讓人吃不消了,整艘船被浪尖拋起,又重重地落下,船上的人簡直像是在坐過山車。
“不,必須轉向了,”布銳藤女人尖叫了起來,“我不能確定會不會遇到更大的麻煩!”
到了這時,丹麥人也不敢再堅持了,眼前的風浪勉強還承受得起,但是他真的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風浪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