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梨皺著眉頭,琢磨自己該如何應對她終究小了點。
腎衰竭的中年人有點看不過了,于是看向遠處的索菲亞,“詹森女士,你在澳洲的情況,我們也都聽說了,請問麻姑賜福跟你的有求必應……有什么關系嗎?”
“有求必應?”索菲亞笑了起來,“我倒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個綽號,只知道你們稱呼我是‘最美觀主’,其實關執掌也很美,我只是比她年輕一點點。”
更遠處的關執掌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這孩子……真虛偽!”
“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年人笑著發話,“你也是道門中人,能說一說澳洲和丹霞天的不同嗎?”
他其實是有點疑惑,總覺得索菲亞出現在這里,有些怪怪的,偏偏這麻姑賜福也有點有求必應的意思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聯系?
索菲亞深知,這是蹭熱點的最好機會,但是她心里更明白,這個熱點不能隨便蹭不管是麻姑的神異,還是她自己的神異,都是來自于馮君,而馮君絕不會答應兩者混為一談。
所以她笑一笑,“我那邊的有求必應比較簡單,大多數人求財,你們這里就復雜一點,大多數人是求官,這種事……我不擅長處理。”
說是不擅長,但是她也指出,華夏信眾的訴求,她基本也能掌握,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事實上,她這個說法是有根據的馮君剛才還在感嘆呢。
腎衰竭明顯愣了一下,然后才點點頭,“詹森小姐的總結……真的是精辟。”
“其實并不全是她說的那樣,”遠處的古佳蕙忍不住了,低聲跟馮君嘀咕,“我問過關執掌了,大多數求官的人,虔誠度都不算太高……這一批人里幾乎沒有。”
“跑到道門來求保佑升官的,虔誠度當然不會很高,”馮君覺得這個總結基本上等于沒說,他很不屑地表示,“有奶就是娘的主兒,你指望他有多少節操?”
不過下一刻,他又點評一句,“但是林黑虎跟他們對話了,像這個腎衰竭……就是這個中年人,也是國企領導,他治好腎衰竭之后,還想往上走呢。”
“不過西方人拜金盛行,華夏拜官盛行……這也是事實,一個唯利是圖,一個是想掌握規則,誰更高尚一點?我覺得不難判斷。”
古佳蕙眨巴一下眼睛,“我覺得不好判斷……唯利是圖是不是更好一點?”
“你這思想有點危險,”馮君很直接地點評。
“掌握規則是想依仗影響人,達到自己目的,唯利是圖的話,眼中就只有利……一個是需要靠影響,需要依靠活著的人,一個是不介意賣出絞死自己的繩索,誰更符合生存之道?”
古佳蕙是正經的學霸,做這種題還是沒有問題的,“你的意思是,金錢至上,只能最后自己玩死自己?”
“我什么意思也沒有,”馮君笑一笑,“我就想問一下,你覺得唯利是圖的社會居然會更高尚……這思想危險不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