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就是在白礫灘,換個地方,雙方沒準就打起來了。
馮君接待了一天,晚上終于有時間小酌兩杯了,陪他喝酒的是米蕓姍和梅家兩上人,云布瑤年紀還小,并不喝酒。
飯后,他又好好地慰藉了米蕓姍一番,然后在天色將明之際,消失不見了。
等到了中午,無憂臺的真人到了,是長老清雅真人,金丹七層的修為。
季不勝見到她之后,頗有一點愕然,“怎么是你來了,無憂臺沒男人了嗎?”
無憂臺的人修者原本就很佛系,清雅真人更是閑云野鶴一般的存在,原本她有一個金丹伴侶,高出她一個小境界,可惜在一次獵殺天魔的過程中,意外身隕。
在那之后,清雅真人越發地不管事了,甚至她活著沒有,那都是一個疑問,人也不在五金丹之列,這次居然是她來了,怪不得季不勝覺得意外。
“別提了,”清雅真人也沒什么架子,她搖搖頭,無奈地表示,“擎歌執掌非要我來,說馮山主喜歡跟坤修打交道……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這一把年紀,還要用色相不成?”
季不勝聽得就笑,他喜歡跟這種快言快語的人打交道,“別說,馮山主跟坤修……還真是有那么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不過我覺得,還是陰差陽錯的時候居多。”
然后他帶著清雅真人前往莊園,進入前院,就看到曲澗磊哭喪著臉坐在那里,“老曲,你這是……被筱萌攆出來了?”
“別提了,”曲澗磊一擺手,郁悶地發話,“馮山主又不見了。”
“你這……也是挺苦的,”季不勝聽得就笑,曲真人自命馮山主的保鏢,卻是三天兩頭就被撇下,都已經成了白礫灘日常的笑話了。
然后他側頭看一眼清雅真人,無奈地一攤手,“沒辦法,你來晚了,你說你們無憂臺……唉,早干什么去了?”
清雅真人并不著急,只是淡淡地一笑,“來晚了,那就等等唄,反正我也沒事,曲真人……冒昧問一句,你可曾經是赤鳳榮勛?”
對曲澗磊來說,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是笑話我沒把恩人看好嗎?
他耷拉著眼皮悶哼一聲,“嗯。”
清雅真人不在意他的情緒,反倒是心里暗暗點頭,傳言還真是不假,馮山主果然能讓老朽的出塵巔峰抱丹,“那他要走幾天?”
曲澗磊搖搖頭,指一指不遠處的梅九山,有氣無力地發話,“問他們。”
清雅真人目光掃過去,梅九山趕忙見禮,“鑄劍峰梅九山見過真人。”
“鑄劍峰梅家……”清雅真人輕聲嘀咕一句,然后微微頷首,“也算是大家子弟,敢問馮山主去哪里了,要走幾天?”
能被一個金丹高階稱為“大家子弟”,梅九山足以自豪了,他又一拱手,畢恭畢敬地回答,“馮山主走幾天,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他是送抱丹慶典的請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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