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稀罕吶,”大佬沒好氣地回答,然后又發問,“你去的虛空,時間流速對比是多少?”
“十比一左右,”馮君是真的信任大佬,“我在里面整整捱了兩年多,人都差點瘋掉。”
“呵呵,”大佬幸災樂禍地笑一笑,很有點無良損友的感覺,“那你還算幸運的,兩年多就出來,在我所知道的人里,也算數得著的好運氣了……沒撿點什么嗎?”
“這個問題咱們以后再說,”馮君忍不住了,“我來找你,是想問一問聽說過窺天鏡沒有,很遠就可以刺探人隱私的寶物,我感覺起碼是真寶級別的。”
“如果真寶級別的,那我還真沒在意,不過……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大佬沉吟一陣,然后才表示,“能讓我記住名字的,肯定有點來歷,有更詳細的信息嗎?”
馮君隨手在空中一抹,就出現了窺天鏡的虛影,這是他模擬出來的。
“是這個?”大佬明顯地怔了一怔,然后又笑了起來,“幸虧這家伙形神俱滅了,要不然看到他的寶鏡淪落到這種程度,指不定會氣成什么樣呢……此物名喚演天鏡!”
“演天鏡?”馮君聽得嚇了一跳,他沒聽說過此寶,但是敢用“演”字為名的寶物,那都是相當不得了的,“是分神真尊的寶物嗎?”
“應該是分神之上的寶物,”大佬悠悠地回答,“我所知道的是,此寶的最后一任主人,確實是分神期,渡劫不成煙消云散……四五萬年前的事兒了。”
馮君聽得又是一愣,“四五萬年前?出塵壽五百,金丹千載,元嬰三千年,出竅六千年,分神一萬五千年……敢問前輩您當年是什么修為?”
“這并不重要,”大佬隨口回答,“在此之后,就沒了演天鏡的消息,我當此寶已經在天劫之下破碎了,哪曾想又見到了,可惜殘破得太厲害了。”
“我打算請人推演此寶的持有人,他應該就是偷襲我的人,”馮君認真地請教,“不知它最后一任主人的身份如何?此寶稱號是否合適公開?”
大佬愣了六七秒鐘,沒命地尖叫了起來,“你瘋了嗎?這種寶物,你要……你要讓人?”
雖然它只是用意識在溝通,但還是震得馮君的識海亂顫,仿佛經歷了一場大地震一般。
“誒誒,前輩你息怒,”馮君用力地揉捏著兩個太陽穴,“只是殘破的寶物,不值得什么……我覺得找出兇手最重要,否則會一直處在危險中。”
“‘只是’殘破的寶物?”大佬又沒命地叫了起來,“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會飄成這個樣子……這是分神之上的寶物,分神期都發揮不出來全部的威力!”
“我知道啊,”馮君悠悠地回答,“但它是殘破的。”
“殘破是可以修好的!”大佬怒氣沖沖地表示,“總比你重新打造一個省事。”
“我不想那么好高騖遠,”馮君隨口回答,“想修好它,肯定要花大價錢,絕對是目前的我承受不起的,而且我還要找人修理,在修理的過程中,也容易走漏消息。”
大佬聽到他的解釋,情緒終于穩定了下來,但依舊表示,“我也沒說讓你現在就修,等時機成熟了,再修理也不遲……找不到人修理也不是問題,待我修為盡復,我幫你找人。”
馮君總算是聽明白了,原本他以為是大佬善財難舍,合著它是為我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