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區別,好象回答什么都不合適,干脆就不說話。
可師妹殺手又接著說:“把我們兩個的名字都告訴你?”
王洪哪怕應聲?他又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說法,只管先把自己的嘴閉好。
見他不說話,背上傳來了一句:“還真是膽小鬼”。
這時,師姐殺手已經引到了一個獨立的小院處,開門就走了進去。
王洪這才發現,她們住的地方,跟在他岳父租的小院,就隔了個胡同。
就低聲說對這師姐殺手說:“那個,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背上的師妹殺手卻接過話來:“先把我背進去,再把劍拿出來”。
王洪無奈,把這背上的師妹殺手背到了屋里,放在炕上,立刻掏出短劍,放在炕上。
這時,師姐殺手已經把蠟燭點著了,面無表情的對他說:“坐一下”。
王洪發現他好象拿這兩個女殺手一點辦法都沒有,從見識到她們的易容神術,又用了她們給的引火竹筒,看到她們從滿是護院的高墻深宅里殺完人,又沖出來,他能如常的說話,就已經算是好漢了。
只能老實的坐在炕沿上。
姐師殺手從炕火邊拿起一個小包,對著師妹講:“得重新上藥”。
王洪想著,那女人傷的是腿,重新上藥怕是得……
不等想下去,師姐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洪抬起頭來,卻見那師姐的模樣,快速的模糊起來,腦子里下意識的想起了一個很恐怖的詞兒——拍花的,他無力的倒在炕上時,一陣睡意涌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古人迷藥拐騙兒童的,稱其為拍花的。這些人把藥物放在手上,拍下對方肩膀,不是迷了心神任其擺布,就是直接迷暈帶走。有詩云:“拍花擾害遍京城,藥末迷人任意行。多少兒童藏戶內,可憐散館眾先生”。
王洪被迷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深夜里,卻精神的不得了。
日軍和漢奸沖進了張家大院。那些日本兵強推開護院的保鏢進入內宅,只看到有男丁的房子,人都暈在那里。張家住在后宅里的男丁,除了幾個年幼的,其他全都蜷縮在被窩里,面色青紫,中毒而亡。
這家推出來給日本人做事的兒子,正跪在主房里嚎啕痛哭著。
有些日本兵看到被窩里的女人,原本起了色心,可一看這些身形古怪、面孔猙獰的死尸,立刻萎在了邊上,帶隊的日軍軍官都被嚇個不輕。
外院那個特意蓋出來的炮樓上,也輕重傷了幾個護院的。
那護院的頭兒,就跪在內宅的門口。他護的主家被殺了這么多口人,不但他的名聲毀了,那些受傷的人不管死去還是殘廢,還都要他自己掏錢去養。
他這時才后悔,明知道這家人當胡子時不講道義,結了很多仇,還貪圖錢財跑來護院,真是害了兄弟們。
等到天亮的時候,不少漢奸高官和日本人也涌進了這家院子,大家聚在一起,把這里的善后敲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