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遠在南京的王洪,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上海兩個浪人的挑戰信。
他把朱國福、唐豪幾個人叫過來看了下信,唐豪就替他回了:想比武,來南京的中央國術館。
大家就把此事丟在了一邊,應王洪之請,又玩起了推手。
趙婧之聽說了日本人讓王洪去上海應戰,就一個勁兒在邊上嘮叨:“來個信就讓人去上海比武?咋不說去日本比武哪?日本人腦袋怎么長的?誰欠他的啊?那香港來個信就去香港?英國來信就去英國?想找死,把路費寄過來了再說”。
王洪忍俊不禁。
誰想,這兩個浪人接到唐豪寫的信,也不來南京挑戰,反而在上海的報紙上,打起了口水戰。
頭一天的報道,還是在質疑王洪連挑戰都不敢接。
第二天,語氣一變,報道的內容,居然有那個小報記者嚴紫圓的口氣:王洪是一個只會打黑槍的流氓,只敢躲在人人身掛剌刀的中央國術館里,不敢接受任何公開的挑戰。
媒體界好人不多,南京的大報知道怎么回事不轉載,可那些眾多的小報都開始了轉載,倒是學乖了些,不敢發社評。
中央國術館的教員和學員都很生氣,就有學員準備替王洪接受這個挑戰。可幾個穩重些的都認為,日本人不敢上門的挑戰,可能有什么詭計,讓王洪不要理會。
眾人卻不知道,第二天的內容,就是嚴紫圓執筆。他回到上海,寫了幾本武俠的開頭,投了幾個報社后,卻都石沉大海。
等看到日本人登報說王洪不敢接受挑戰時,突然恨意大起,就按報紙上的設擂地點找了過去,與日本人勾搭了起來。
兩個日本浪人擺的小擂臺,每天都會出一個報道,一會說王洪不會武術,一會說王洪強搶民女,一會又說王洪只會拿槍偷襲。
可每天一個豆腐塊,跟癩蛤蟆一樣,不咬人,專膈應人。
王洪表面沒什么,心里卻實在憋屈憤怒。
正巧,朱國福的任命到了,去湖南的一個新整編的部隊去做訓練。
王洪計上心來,他安慰好趙婧之,明著說送朱國福上任。
暗地里,卻帶上大肚匣子和剌刀,化上妝后,獨自潛回了上海。
設擂的位置是公開在報紙上的。王洪在夜里就找到了這個地方,無聲的躲在周圍。
第二天一早,兩個穿著日本服裝的浪人,提著武士兵就趕到了這里。
王洪正想走近些,卻看到了有幾個人,十分機警的四處查看。過路的行人很多,可是駐足一觀者寥寥無幾,顯的這幾個人十分醒目。王洪稍看一會,就不由的瞇了下眼睛,幾個人分明就是穿了便裝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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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句:斫字,《說文》擊也。砍字,《篇海》砍斫也。劈字,《說文》破也。從刀辟聲。普擊切。現代的話講:斫是擊,砍是掄擊,劈是用刃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