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躲在黑暗處,看著明亮的火光下跑出來的日軍,火光在日軍兵的身后,把日本兵照的一清二楚,幾乎跟打靶子一樣,不用怎么瞄準,手上的匣子槍就象噴火一樣,把子彈送進了日軍中間。
片刻間,日本兵就倒下了十幾個。
日軍的機槍手干著急,可敵暗我明,在一片火光中,外面的情況什么也看不清,拿外面的偷襲者一點辦法都沒有。
圍在外面的人,也注意到了有機槍手的出現,都是老兵,立刻從正村口處散開,只管用子彈堵住住村口一帶。
日本兵們急于撤出著火的村子,有人就開始翻墻往外跑,卻被守在四周的人看到,幾個點射,余下的日本人只能躲在中心地帶沒有著火的地方,一邊潑水防火,一邊向外胡亂射擊。
一個少校侍衛官有些心急,他也沒跟王洪打招呼,帶上兩個人,準備靠近村口,往中間沒著火的房子那里開槍、丟手榴彈。
可他們一靠近,就被機槍盯上了,很快被機槍壓制在村口外。
這時村子里的火已經沒辦法救了,多數士兵們正從井里打水,把沒著的房子淋濕,慢一步都怕火焰漫過來,把他們都卷在其中。外面防御的只留下了機槍手和擲彈筒手,外加幾個軍官。
日軍的機槍手急的沒辦法,按照規矩,機槍手是不允許打長點射的,可有人要沖進來,只能強生生用子彈壓制。兩個擲彈筒手,更是飛快的跑過來架起了擲彈筒,對著機槍掃射的位置就打了兩個手雷出去。
手雷的爆炸,把近前的三個人嚇了一跳,他們立刻往后退,可慌亂中,一個人跑到了機槍的掃射面里,被子彈打倒在地,嚇的另外兩個趕緊架起他,飛快的跑了回來。
兩挺機槍的防御能力不是一般的強,外加有擲彈筒,大家只能撤到遠些的地方躲著。
沒過多久,不遠處的日軍也派兵前來增援。
來的人很多,老鄭那邊的警戒看到手電棒晃出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嚇的他立刻用槍聲發出信號,大家這才離開火炬一樣的村子。
等眾人匯到一起時,靜靜的走過了幾座山,這才開始說話。
幾個老兵說道,要不是上戰場來這么一下,還真想不出,都被火燒在村子中間,日本人還能這么冷靜的架著機槍,聽著動靜就打手雷。
老鄭那邊負責警戒的人說:你們才想不到哪,日本人夜里派來的增援那么多,想碼有兩個連,要是有個能埋伏的地方就好了。
老鄭笑著罵他:人那么多你還想伏擊?找死啊?
這就是打內戰和打外戰的區別,內戰很少有往死里打的時候,有時,甚至一個風吹草動人就跑了,不象日本人這么頑固的在火里堅守。
只有肩膀被子彈犁下了一塊肉的那個家伙有點郁悶,可大家都沒忘記他,一個勁的安慰他:你這家伙好命,少帥得養你一輩子了。
說著說著,老鄭他們幾個商量著,應該跟張六少講一下,要是大部隊都這樣長短都能用,最好再配上機槍和小鋼炮,跟日本人死嗑,哪有不贏的?
要是再能潛近作戰,那日本人還有什么猖狂的?
王洪笑而不語,他可是親手置辦過自己的裝備。
這些人一長兩短加手榴彈都是新家伙,彈藥還隨便拿。不算那快馬,這一個人身上的東西起碼得花掉三百塊大洋去置辦,張六少身邊的人這樣裝備還成,哪怕是再配機槍和小鋼炮給這十來個人,也能整得起。
可要是大部隊,哪怕只裝備這樣的一個騎兵團,張六少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錢來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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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殺人術一類的武術,有幾個前題。第一是罕見空手;第二是先求換命再謀保命;第三是不管是交手還是偷襲或暗殺,無所不用;第四托名深山,實際上是不留名于外人;最后,這些人什么好用,用什么,不會拘泥于祖傳師傳。神鞭變手槍,就是如此。因為手槍,也是‘武’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