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把路條和證件給這兩個人看,有一個人識些字,見是個大官,馬上就對外面喊話。外面的民團見是有跟腳的人,就又走進來幾個,他們跟王洪解釋,地方看管不嚴,出了此事,請王洪諒解。
王洪也沒問他們會對店主怎么處理,就說他繼續在這里休息,其他的,由地方上自行處理好了。
民團這些人答應了下來,就把受傷的伙計拖到了外面。
這一夜兩人只聽到外面吵鬧了很久才停了下來。
兩人迷迷糊糊到了天亮,兩人出房門時,才看到這旅店已經被民團的人把守起來。
這些民壯看到王洪穿著軍裝,趙婧之又是個漂亮女人,好奇的打量著二人打水洗臉,卻沒人上來打擾。
王洪沒管民團們怎么處理這旅店,估計沒收成為民團的財產不可避免。兩人吃了些自帶的東西,就找馬車行雇馬車。
可這次雇車,車行的人不往北走。
王洪以為是昨天夜里開槍的事兒,讓這些趕車的不敢走。可等找到一個敢走的時,那趕車的卻要求價很高,80里路,比之前的價格高了近一倍。理由是:路不好走,只能抬高價格,要不沒人敢跑這一趟。
趙婧之問了句路有什么不好走的?只聽這趕馬車的說:一路上土匪出沒,能不能平安走過去,不好講,只能先拿到錢,再賭運氣。
王洪把槍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無所謂般讓他套車準備上路,卻在心里暗暗發誓,要是有機會,一定給家鄉人除掉這些敗類。
馬車走出縣城沒走出去多遠,就遇到了稅警的路卡。
這時的山東由韓復榘掌管。
韓復榘獲封山東地盤后,以3萬雜牌軍,發展到四個軍,10萬多人,嫡系的都放在軍營里,派到鄉鎮的稅警都是雜牌中的雜牌。
眼前這些稅警軍隊,在此地設了路卡收稅,卻從中把路稅抬了幾倍,還要吃拿卡要。跟土匪相比,可能就少了直接要人命,其他的行為同樣惡劣。
看到有馬車過來,他們端著槍就要上來翻東西,估價收錢。
看這趕馬車的似乎知道會有這事兒,屁股坐在車上動也不動。王洪就知道,這家伙怕是跟這些軍匪有些關系,就把大肚匣子壓在了衣服下面,靜觀事態發展。
這幾個人直到看清王洪身上穿著軍裝,老實了不少,卻又發現,王洪的軍裝跟他們的不一樣,又沒帶上警衛,就放心的張嘴跟王洪要10塊大洋的過路費。
這年頭,軍閥非常多,當過兵的,對軍裝上的級別標聲多少了解一些,可也只限于接觸過的。普通土匪幾乎沒有識字的,就只能看布料好壞,大官與小官的區別就是看帶幾個勤務兵。
王洪要是知道這些,肯定后悔沒帶上警衛員。可他帶著老婆,再帶上一群警衛員,一個自己也覺得不那么習慣。
這些稅警端著單打單的破爛步槍,爛到有的都拿鐵絲重新綁上,一群人,沒一個把保險打開,就這么似模似樣的拿著槍,有意無意的,還把槍口對著王洪,看的他哭笑不得。
就說:“10塊大洋太貴了吧?都是當兵的,意思一下好了”。
沒誰想,那些人把王洪這句話當成了服軟的意思,沒看到王洪身上有槍,立刻改嘴說不給20塊大洋,行李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