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還在家里跟姥爺盤點劍法,見小蕓遇到這事兒,兩人居然無話可說。
誰也想不到在家門口買東西時,都能遇到拐子。
倒是小蕓敢開槍殺人,讓姥爺不由的多看了趙婧之幾眼。他心里想著,這個外孫媳婦還真厲害,居然把小蕓這個乖孩子逼成了敢開槍殺人。
家里人安慰了小蕓,這是殺一人救十家人的好事,幾天過去,小蕓也恢復了平靜。
兩個女人的明爭暗斗,已經不傷和氣了,甚至都不讓王洪難做。可王洪還是躲著,不躲不行,一個接觸不多,在一起還有點別扭,這還好說,可另一個,脾氣比肚子大,又是長輩眼中的寶貝,惹不起。
王洪只能尋找姥爺聊聊劍術拳腳,要是有土匪近了,就跑去打下土匪,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姥爺做主,干脆的把三人打發走。
母親急的不得了,要不是她身體不是很好,肯定會跟著這個兒媳婦一起北上,去照顧第一個孫輩。現在只能對小蕓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小蕓委屈一下,照顧好趙婧之肚子里的孩子。
這話小蕓還能接受,照顧孩子和照顧大老婆,區別大著哪。
王洪要把他帶回來的錢留在家里,可家里老人們卻沒要,一個是闖關東還存了不少,另一個,還作著生意有進項,這些錢,也都是給王洪這根獨苗留著的,哪會要他手里的錢?
倒是還怕他的錢不夠,還想給他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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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戚中,舅舅家的兩個孩子來了幾趟。后來就跟家里大人說,想跟著王洪出去闖闖。
這不是壞事兒,舅舅親自上門說項后,王洪在回去的路上,就帶上了這兩個愣小子。以他的能力,隨便給這兩個表弟找個活計并不難。
姥爺挺高興的,只是多罵了那兩孩子幾句:從小不喜歡練武,到這出門的時候,一點傍身的東西都沒有。
年代不同,這時農村的傍身手藝可不多,無非是種地養牲口。
種地很辛苦,事情雜亂的沒早沒晚。農忙時,天不亮就得爬起來下地,天黑了才能回到家里。要是有什么天災,人力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里的莊稼減產減收。**更是多如牛毛,官口一張,近半收成沒了,土匪再來兩趟,家里就剩不下什么吃的了。
后世經過種種進化,農民已經沒什么稅了,可這時的稅,真的叫多如牛毛。不說各村莊差、差徭這類,養頭牛的就得交:牲畜捐、牲畜頭個捐、牲畜喂養捐、牲畜公益票子捐、牲畜過路公益捐、牲畜過路捐、牲畜票捐、牲畜票牙捐、地方牲畜附加費、地方牲畜稅票附加捐、牲畜倒斃捐、牲畜繩捐。
租地的農戶,交了官稅和地租,余下的糧食,就是一天喝兩頓水粥,冬天也得有個把月吃土。
闖關東不是偶爾產生的,實在是迫不得已。
舅舅家的孩子不想待在小縣城里,更不想種地,這個王洪理解。可練武這個,王洪只能苦笑,長年練武的苦處,就不是一般人能忍耐下來的。
再讓他從小練一次,他也頭痛。
只要有別的出路,誰會選擇國術這個行業?后世出路多了,好玩的樂子多了,武藝自然就沒人練了。
在長輩們的叮嚀囑咐中,一行人離開了縣城,這回走的是官道,從煙臺方向一路走向青島。
大馬路上的土匪很少,從老家到了煙臺,路邊一片平靜,這歸功于王洪和姥爺兩人對土匪們的絞殺。
在煙臺換了輛馬車,路上,王洪與這趕車的說著閑話。
那趕車的說,這路幾十里地界還算平靜,沒什么土匪。可剛說完沒多遠,就遇到了一伙流竄過來的土匪。
看著那些人從路邊樹林里提著土槍走出來的土匪,王洪突然想讓這兩個小表弟知道一下外面的世界,在這群土匪還沒跑到面前時,大肚匣子就開了火。
他打倒了這些人,又一個個的撲槍。
然后,就把兩個小表弟趕到了車下面,一個個去看有沒有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