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營長怎么當上的不用說了,但眼力還算不差,他立刻對王洪敬禮,然后說道:“鄙下張大標,58團3營營長,現回承德找長官湯玉山公辦”。
王洪根本不知道湯玉山是誰,聽這名字,往湯玉麟身上聯想了一下,就置之不理了。他到現在也多少知道了官場上的規矩,知道越多越沒辦法下手,就不打算多理會他身后的關系,直接問到:“路條哪?”
這張大標愣了一下,心道:這人怎么連湯玉山的面子都不給?
便說:“我是湯玉山湯團長的部下,湯長官回到了承德,我過來請示部隊事宜,沒開路條”。
王洪看到路卡邊上,已經攔下來的幾十個各種打扮的逃兵,便生了立威的心思,就講起了軍規:“戰時,無故不得出營防。有軍務出行持軍令,事畢落檔;有其他事務出行持路條,事畢繳回。這軍規,你知道吧?”
張大標嚇了一跳,馬上說道:“我是湯主席的親戚,確實有事找湯玉山團長,長官,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這時,王洪手下的一個班長就扒在他耳邊,小聲把這張大標繞開哨卡的事情講了出來,王洪就對手下的士兵說道:“把們他的槍先下了”。
張大標也在部隊里混了好幾年了,聽到王洪要收繳他們的武器,也不知道王洪到底是什么意思。見王洪的手下圍上來,他一著急,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就把手槍掏了出來。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圍上來的士兵卻比他還快,端起湯姆式沖鋒槍,頂上了他。在他反應過來前,手上的槍就被幾個士兵搶了下來,兩個胳膊也被擰到了身后。隨后,膝蓋窩被誰踹了一腳,就跪在了地上。
這時,這張大標才清醒了些,明白自己掏槍是個大誤會,趕緊解釋:“誤會了,誤會了,我是交槍,我是交槍”。
他想到面前的是個將軍,根本不怕湯玉山一個團長,就在地上哀求起來:“長官,我真是湯主席的親戚,我是他四弟湯玉山的內侄子”。
王洪對士兵擺了擺手,幾個士兵立刻拖著他往路邊走去。
張大標以為要被當場槍斃,嚇的掙扎著大喊了起來:“長官,我不是故意當逃兵的,我不懂打仗,才跑出來找我姑丈。您大仁大義,看在湯主席的面子上,饒過我這次吧”。
路邊被抓到的那一地逃兵,包括張大標,都沒有什么國家大義,對軍隊也沒什么歸屬感。當兵,混口飯吃而已。要是有親戚關系當個小官,還可以喝喝兵血,干些私活,發點小財不在話下。可真正兩軍開戰時,沒能耐沒膽量,就先跑了。
見這張大標說出了自己是逃兵,一個士兵拿著張大標的手槍,頂在了他腦袋后面,隨后看向王洪。
王洪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逃兵,一個個都不覺得做錯了什么,還在那里看著熱鬧。就知道,這要是不開槍,逃兵們就算收攏起來,也只是一群不能作戰的廢物。
可不能打仗的士兵,留著他們干什么?
王洪一狠心,就點了下頭。
“呯”,一聲槍響,張大標一頭扎在地上。
逃兵們轟的一聲,轉身就要跑,可四周不是民團就是王洪手下的士兵,除了湯姆式沖鋒槍,就是大刀、紅櫻槍,嚇的馬上又蹲了回去。
余下的逃兵就被編成一個連,王洪讓自己選出連排班長,開始在承德城門口修建起陣地來。
湯玉麟聽說了這件事,只能叫罵幾句,卻也無可奈何。
現在四路日偽軍全都與東北軍接上了火,他現在關心的就是兩件事兒:一個往哪兒跑合適;再一個,就是什么時候跑合適。
八桿子遠的親戚被打死了,找王洪較真,搞不好還會被王洪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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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從劍的長劍、寬厚、手柄等,能大致得出各種流行制式的應用范圍。比如春秋戰國時的三尺長劍(以周尺計量,約0.7米),一看就知道劍客采用近身突剌技術。漢劍的八棱劍有锏的感覺,卻仍然以剌為主。唐劍流行于社會名流之間,劍舞與劍術結合,劍形優美影響至今。宋劍,軍方定制劍為厚脊短身,重迂回突刺,力求近身破甲。明清劍漂亮,以民間把玩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