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叢草很普通,王洪掃過幾次也沒想到那里會有一個人藏在里面。
他端著狙擊步槍,開始盯著草叢,等里面的人把身形露出來。
一秒一秒,時間走了過去,可眼睛都快看花了,那草還是一點點的移動,人形卻怎么也看不出來。
突然間,身后傳來了動靜。
嚇的王洪,也不管遠處還有日本騎兵,立刻把槍口轉了過來。
卻見一個班長帶著一個老兵,慢慢的向他這位置爬了過來,見王洪被嚇了一跳,兩人不好意思的扯著嘴笑了下。
王洪瞪了二人一眼,這才放下槍口,腦袋又趕緊轉到遠處騎兵那邊,看沒引起注意,這才給了個小心的手勢。
兩個老兵爬到了他的身邊,王洪繼續盯著那叢草,嘴里小聲把他發現的騎兵和對面山坡上有狙擊手說了下。
那班長看到王洪那聚精會神的樣子,就趴在他身邊,輕聲把士兵們的情況說了下:剛才有個士兵被日本兵打傷了腿,旁邊的拉他,反倒被打死了。開始只知道正對面的山坡上有人放槍,可后來一個士兵看到前面也有人影,就打了一梭子。
他見到三面都有狙擊手,就順著王洪爬出來的痕跡,跟了上來,看王洪這邊什么情況。
王洪聽這個班長說的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個會動的草叢,明顯是一個狙擊手,如果前面也有人影,那說明對面山坡上至少還有一個狙擊手他沒找出來。
他在心中衡量了下換個位置,或者跟上去的得失,卻發現在沒找到其他狙擊手時,把握都不大。
王洪深吁了口氣,讓這兩個老兵先待在這里觀察后面的騎兵,也別引起那些騎兵的注意。
遠處又一聲三八式步槍的聲音傳來,卻沒有沖鋒槍還擊的聲音,估計是士兵們不知道開槍的位置,沒有還擊。
王洪大概判斷出這槍的位置,離鏡頭里這叢草應該有些距離了,便安下心來,等著這叢草里的狙擊手露出身形。
沒多久,那叢草不再移動了,王洪從鏡頭里看到有東西從草叢里慢慢探出,他心知那是槍口。
隨后,那叢草的后面慢慢的升起了一塊黃綠色的物體。
不到300米的距離,2.5倍的瞄準鏡,看到的并不比眼睛直接看清楚多少。
王洪猜到了那是頭盔,深吸了口氣,開始放慢呼吸。
這個狙擊手的位置極其漂亮,他轉到了戰士們正對面的山坡上,角度剛好俯視著樹林里的士兵。而樹林里的士兵,因為樹枝樹葉的近距離遮擋,反而看不清他的所在。
經過他的移動,現在可以看清近半中國士兵的位置,雖然不能看清全身,卻足夠他瞄準開槍。
他想著,前后左右都是狙擊手,眼前這些士兵們,還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最后時刻了吧?
這個狙擊手慢慢抬起頭來,其實他沒必要這么慢,可心里,總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他以為是對面的中國士兵盯著他的位置,所以放慢了速度。
眼睛露出來了,他開始調整步槍的位置。
瞄準鏡里視界很小,樹枝樹葉稍有晃動,就失去了目標。他就在心里想著,回去一定要向上面提個意見,應該換成個大瞄準鏡了,這300瞄,實在是丟大日本帝國的臉面。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前面隊長的槍聲。眼前的瞄準鏡上,有一個士兵身上冒出了血花。
他喃喃道:隊長的槍法真是好,又少了一個目標。
他的意識就到這里永久的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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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劍的起源無法定論,記載更是不多。戰國至唐代,《越女論劍》、《莊子論劍》是存留下來最重要的兩篇,史傳中只零散記載一些。這一時期的劍法由兩種技法組成,漢代稱剌劍與擲劍,唐代,斬剌與遙擊兩術仍然共存。至宋太宗時,遙擊之劍淪落成迎接外賓的雜耍,劍法衰落,因宋軍應對遼夏金之重甲,定制了厚脊短身之破甲劍,才沒絕劍法應用。蒙元也拾起了這思路,在兵入中東時,制劍以破索子甲。蒙元百年禁武至明初人口大消減后,前朝劍法的記載只找到了一篇殘缺的雙劍劍譜。明末吳殳《手臂錄》留有劍訣兩篇極有價值,茅元儀記錄了一篇從朝鮮尋回的佚名中國劍法,二者可相互對應,為明代劍法的重要資料。據自稱傳自元末明初畢坤的《渾元劍經》,似修道專用,有大原則無劍技細節,套路所述更象劍舞,少有引用。民初宋仔鳳的《劍法圖說》和宋唯一的《武當劍譜》是比較早有體系性闡述劍法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