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采用的這個方法非常管用,他連試兩次,阿爾瓦洛都無法應對,只能遺憾的讓位給其他幾位迅捷劍術的劍手。
其他幾位劍手,各有所長,但整個迅捷劍術體系都很接近,在王洪掌握了身劍合一,身法或踐或行,這幾位劍手哪怕是明白王洪怎么攻擊,仍輸在了王洪身法上。
這使得后面的交流有些虎頭蛇尾,最后只能草草的結束。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了在場的劍術專家們。
劍術對抗只用了一天,可學術上的討論的事情用了半個多月。
這些所謂的劍術專家們,享受著美味佳肴,觀賞著地中海的風景,每天坐在一起,談論著連做翻譯的留學生都聽不明白的話。
不光王洪坐著無聊,多納特羅、阿爾瓦洛幾位劍手聽了半天,也聽不下去了,他們主動請求王洪教他們東方的劍法。
王洪倒是有教無類,武藝這東西,不是保守就能保住秘密的,也不是看公開資料就能掌握核心的。
否則,以孫祿堂公開的那五本書的內容,明勁暗勁化勁的,皆不是滿街都是?
可事實上,能從文字里悟出一二的不少,能練到身上的,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靜則坐臥立行皆是拳相,身形一動躥行丈余擋無可擋,這種明勁,在孫祿堂、尚云祥那一代人之后,幾成絕響。
幾個劍手,在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里,就跟王洪學會了一套太極劍法。
陽陰這些帶有東方哲學色彩的劍術術語,連王洪都不是很明白,做翻譯的留學生更是外行,只能通過手把手的教動作來照葫蘆畫瓢。
就這樣,幾個劍手,也在短短的時間里,掌握了‘點剌崩攪撩抹挑,托掛片搜順掃截’這些基本劍法,以至王洪都有些后悔:在國內,能這么認真練劍的都不多,有劍術實戰經驗的更罕見,怕是這些意大利佬以后要是跑到中國,在劍術上都可以稱王稱霸了。
直到那些學術研究者把一套學術性的結論拿了出來,王洪才結束了這種忐忑不安的教學,心里卻暗自想著,回國后,一定要把中央國術館的短兵搞起來。
做翻譯的留學生把那個學術研究的結論說出來時,王洪發現,意大利人,把王洪劍法的軌跡比喻成了面條,留學生翻譯不明白意大利語那復雜的語法,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句:“面條神劍”。
這讓王洪暗笑的肚子都痛。
不過其他方面,這些專家總結的還是比較到位的。
他們認為,這幾場友誼交手,首先應該說的是,王洪的劍術水平極高,不但意大利暫時沒發現這種水平的劍手,歐洲其他國家也沒有。
這個帽子送的很巧妙,當負責讀學術總結的人講出來時,全場把一片掌聲送給了王洪。
其次,他們認為,東西方的劍術,各有所長,東方劍術如同藝術品一樣,很值得西方人研究和學習。這就有些商業互吹的感覺了,政府文化部門倒是在交流會結束時,還特意給王洪拍了一段表演了劍術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