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外國人先是震驚,可等他們擠到門口處往外一看,后怕與憤怒一下落到了臉上,幾個激動的,當場咒罵起日本人來。
英國領事站在門口看了四周一圈,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拿槍的人,遠處一個灰頭灰臉的年青人,從二層樓跳了下來,落到地上打了個翻,就向王洪沖了過來。他知道這個人應該是王洪的手下,便讓已經緊張兮兮的英軍士兵先檢查四周。
王洪倒在地上,臉色已經變成了白紙一樣。飛來的車門把他砸成了重傷,外骨折內出血,卻也擋住了大量飛向他的鐵片石塊。
日本人的炸彈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這時代的汽車鈑金不是紙皮鐵,炸彈居然把整個車門炸飛了出去。
小光到了王洪身邊,卻發現王洪的傷勢,已經不是用繃帶包裝和回去靜養的問題。不說王洪嘴里還在往外流血,光是外傷,他就看到了胳膊和肩膀上的刀傷,還有明顯斷的幾處骨折。
更讓他覺得恐怖的是,王洪身上有好幾處都在莫名的冒著血。
小光知道,這樣的傷勢得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醫院里手術。他沒耽誤時間,立刻向比武場外的外國人喊了起來:“醫生,送醫院。Doctor,Hospital。”
不等英國領事指示什么,給王洪包扎繃帶的那個英國醫生,沖了過去。
……
在醫院里,小光帶了幾個人守在手術室外,直到英國醫生走出來,說王洪的傷勢都處理完畢,可現在屬于危險期,得24小時觀察。
小光著急的問道:“很危險嗎?”他有些害怕,不知道要不要給香港表姐那邊發電報說明一下。
這英國醫生說:“現在的危險來自手術后的感染和恢復,嗯,王洪的傷口太多了。”
大家才稍放心下來,又問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英國醫生回答:“他的頭部受到了撞擊,現在醒來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保守也得一個星期以后了。”
見到英**警和租界的人已經接過王洪的安全,小光他們商量了一下,這一夜留下了小光和一個本地的老兵防范,又留了幾個人在附近接應和替換,其他的人就潛回到租界外。
在日本人和英國領事的聯手控制下,中文報紙并沒有報道今天的內容,唯有上海的一家美國報紙,把這場比武和之后的炸彈事件簡單的報道了出來,卻只在極少數外國人之中流傳著。
在潛回去的老兵通知下,其他狙擊手和游擊隊們也知道了王洪比武和遇剌的消息。一時間群情激昂,那些剛剛學會些狙擊作戰的游擊隊們,喊著為王洪報仇的口號,開始在上海的外圍動起來手。
某統的一些特工,在兩天后才得知了王洪的消息,也借機發動了手下的各路剌客,又開始了大規模的剌殺。
一時間,上海槍聲四起,報紙上都是剌殺的消息。
倒是挑起事端的日本人,在這段時間里并沒有來剌殺王洪。
做過這一次,英國領事就借機驅逐了租界里晃悠的日軍。遲田純平知道再來一次剌殺,就真得罪死了英國人。見弄到的王洪治療記錄上,王洪的傷勢起碼有兩三年不能再回到比武場上,就先放了下來,打算慢慢謀化。
一個星期過去了,王洪的傷情還沒有穩定,小光只好給香港發了份電報,說了王洪重傷的情況。
趙婧之把孩子和林夫人都留在了香港,沒有讓任何人陪同,獨自乘輪船趕到了上海。
英國醫生把王洪的傷情跟她講了后,英國領事又找到了她,對她說了很多話。
可是王洪沒有醒過來,她只能守在病房里,腰間放著小手槍,連照顧連護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