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老人冷聲道,“我要準備一點東西,你在這屋里把上衣脫了,不要亂走。”
“今夜救你,明早你就立刻離開,不可在此地逗留,更不可再來!”
老人吐字如刀,陰測測的站起身來,便是朝著土屋的里屋走去。
老人離開的瞬間,土屋外面,陰風哭號,哭嚎聲中夾雜著竊竊私語。
像是風中有人正在靠近一般。
劉延不禁朝著屋里退了退,剛才老人畫下的符紋殷紅如血。透著土屋的木門,仿佛要滲出血來。
砰砰!
有什么東西砸著門板,劉延立刻屏住了呼吸。
就在屏息時,老人的呵斥聲在劉延身后響起。
“怎么還不脫掉?”
劉延嚇了一跳,剛才門前的異動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消失得毫無痕跡。
再朝著木門看去,剛才顯露著殷紅的符紋早已隱于暗淡。
“別耽擱時間。術式還要兩個時辰。”
老人端著一個木盆,盆里面似乎裝著一些粘稠的液體。暗淡的火光下,看不清楚里面裝的是什么。
劉延連連點頭,背過身去,聽從玄樸老人的指令,脫掉了上衣。
“會痛,但要忍,忍不了,我也救不了你。”
聽到這話,劉延咬著牙說了聲好。
玄樸老人都說會疼,恐怕不是一般的疼。
在劉延咬牙時,只感覺后頸一涼,木盆里粘稠的液體順著后頸滴落,玄樸老人粗糙的手指,在劉延背后劃動。
液體冰涼,但沾染上皮膚,卻是仿佛滾燙,一種強烈的灼燒感,讓劉延差點喊出聲來,死死咬著牙,劉延不敢出聲。
這種疼痛,還在一種可以接受的范圍。
火光下,劉延看到老人手里沾著朱紅色的粘稠液體,以自己的胸口為中心畫著奇怪的符文,最后一筆,朱紅落地。
這一刻,強烈的灼燒感宛如潮水襲來!仿佛有什么東西鉆進了劉延的四肢,將里面的肌肉撕碎!
胸口好像裝著一團火,這段火焰,隨時要將劉延全身焚燒。
劉延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音,只有低沉的嘶吼壓抑在喉嚨里打轉。
“兩個時辰,你能撐過去,便算成功。”
老人陰沉的聲音在劉延耳邊響起。
劇痛之中,劉延只能機械的思考,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只要撐到天亮,撐到天亮就能活下來了。
腦海里那張模糊的面容,已經是成為了劉延支撐下去的信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灼燒感漸漸減退,劉延迷迷糊糊的居然睡去。
……
依稀中,劉延緩緩睜開眼睛。
依舊是在昏暗的房間里,劉延躺在地上,身體上好像傳來一種冰涼的感覺,劉延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具軀體并不屬于自己的感覺。
一個身影站在劉延的身邊,身影有些佝僂,穿著洗得泛白的青袍。
在這佝僂的身影手上,拿著一把帶著鐵尖的彎鉤,彎鉤上還沾染著血跡。
“老先生?”
劉延張嘴,有些虛弱的發聲,但這聲音小得劉延自己都聽不到。
身體好像被控制住了,沒法動彈。
老人就站在劉延身邊,微微抬起手,目光陰翳。他似乎在猶豫,半空中,干枯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下來。
沾染了血跡的彎鉤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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