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人睡著了,也應該有動靜才對。
劉延心里還記得老人的叮囑,無論發生什么事情,絕對不可以進屋。所以劉延也沒有這么莽撞進去查看。
只是好奇心始終揮散不去。
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在另一側,有一出窗戶。
窗戶用紙糊著,窗戶紙上有些破洞,旮旯角落布滿了蛛網,應該是很久沒有人打掃了。
不能進去,看看總行了吧?
劉延心里想著,湊到窗戶紙的破洞邊緣,朝著里面打量起來。
屋子里沒有點燈,環境很黑,采光并不很好。
適應了片刻,劉延能看清一些東西了。
屋子里滿地都是垃圾,這些垃圾都是蒙上了灰塵,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可是,昨天劉延明明看到一男一女從這個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活生生的走了出來!
雖然穿著怪異,但是那對男女的對話劉延聽得一清二楚。
可眼前這種環境,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難不成,這些村民,都不是人?
劉延額頭有些冒汗,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
如果這些村民正常,玄樸不會匆忙拉著自己離開。
劉延已經想快點離開了,但心里依舊還是好奇,屋子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為什么絕不能進去?難道這種環境,就是那些東西的住所?
在劉延思索時,目光落在了近處。
在窗戶的下面,便是一張硬板床。
床上有些灰塵,一張薄薄的床單蓋在木板上,床單是白色,但已經臟得有些泛黃。
此刻,劉延瞳孔緊縮,呼吸也是不由得急促起來。
因為在這白床單之下,蓋著兩個陶俑。
陶俑模樣怪誕,臉上有著朱紅的烙印,像是刻畫的腮紅。這種陶俑,不像是現代工藝,因為陶俑極為粗糙,只能夠從臉上刻畫的特征看出,這兩陶俑分別是一個男童陶俑和一個女童陶俑。
床單沒有掩蓋住的地方,露出了一些翠綠的雕紋。這種顏色,很像是昨天劉延看到的那個女人身上穿的衣服。
而男陶俑的身上,則是黑紅相間。
意識到這一切的一瞬間,劉延額頭冷汗直冒。
后退了幾步,劉延遠離了窗戶。
現在的劉延,絕對沒有再在這個村子逗留的心思。
陶俑村,難道所謂的陶俑村,意思是整個村子的村民,都是陶俑??
劉延心中冒著寒氣,快步朝著村口走去。
如果說這個猜測是錯的,為什么屋子里的床上,躺著兩個和昨天的村民一模一樣的陶俑?
那兩個陶俑,更像是在安睡。緩緩升起的朝陽,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入夜。
等到子時,他們便會從床上蘇醒,那才是屬于他們的時間。
劉延一路走著,腳步變得更快了,在這個地方,劉延一刻不想多呆。唯一讓劉延感到疑惑的還有一點,玄樸道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種怪異的地方,究竟又是為什么而存在?
以前劉延不信鬼神,但現在種種事實擺在眼前,劉延信了半分,不管那種東西到底存不存在,這些奇怪的現象,的的確確是在真實的發生著。
難道這個地方,是玄樸造成的?
劉延邊走邊猜測這,泥地中,劉延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運動鞋已經完全臟了。
不像,劉延很明顯能夠感覺到,玄樸對于陶俑村這些‘村民’也有忌憚。
可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搖了搖頭,劉延不再多想。現在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關于龍卿那句話,‘井字居中,八門穿休’。這是給劉延說的玄樸老人的住所。難道這里就是八門之中的休門?可龍卿怎么不說清楚,要讓劉延進山?而不是找一個村落?
或許是時間太久遠的原因吧。玄樸老人口中,和龍卿相見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龍卿那張面容,劉延有些難以置信,難道龍卿真實年紀,已經超過了五十歲?
可他看起來像是三十歲出頭的模樣。
抬頭時,劉延已經走到了村口石墩處。
高聳的長桿插在村口的石墩上,長桿頂端,是一張白幡。
昨夜并沒有仔細看過這張白幡,現在光線亮了,劉延才注意到,在飄揚的白幡中心,寫著一個草體的‘魄’字。
劉延忽然感覺渾身有些發冷,現在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這插在村口的白幡,居然是一桿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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