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日的清晨,沈家別墅之中,氣氛卻并不太寧靜。
沈星文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臉色有些陰沉。
早上給女兒打電話過去,居然是個男人接的。要不是沈佳怡解釋了一遍,他現在已經提著刀在路上了。
沈家是真正意義的百年世家,最是在乎名節。
要是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沈星文寧愿砍了那渾小子,也要保住沈家的名節。
更何況,沈佳怡是沈星文的獨女,平時雖然沈星文事務繁忙,對女兒照顧不周。
但沈佳怡毫無疑問的是沈星文的掌上明珠。
“好了好了,我覺得就是個誤會,咱閨女是什么樣,你這個當爹的還不清楚嗎?”
“在這方面,相信佳怡的就行了。”
沙發旁,一位模樣精致的中年女人安慰道,眉眼間,女人的樣貌和沈佳怡有些相似,都是一雙杏眼。
她正是沈佳怡的母親夏柳月。眼角雖然有些皺紋,但夏柳月保養得很好。歲月的痕跡并未掩蓋多少當年的姿容,一顰一笑間,都有著一種雅致的風韻。
“誒,就怕女兒大了,一時糊涂。”
沈星文嘆了口氣,他也年輕過,最是清楚外面那些男人的花言巧語。
“好啦,你啊真是的。”
夏柳月拍著沈星文的肩膀寬慰道,“等閨女把人帶來,不就知道了?”
談話間,房間的門被敲響。
“進來。”
沈星文開口道。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老伯,他是沈星文的管家王善。
“家主,夫人。”
王善朝著兩人微微欠身。
“石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沈星文微微點頭,神色有些沉重。
這次來的,不止是石家,還有和石家關系親近的大小家族過來助陣。
而沈家這邊,也請了不少人。雖是被石家挑釁,但也不能落了面子。
所以這一場斗寶,也被冠以了交流的名義,硝煙氣息都被藏在了暗處。
“王伯,你去再檢查檢查,別再禮數上出了什么岔子。”
王善點頭,微微躬身退去。
其實如果沈佳怡沒有人選的話,沈家之中,只有老二家的兒子,能夠和石世羽過上兩招。但終究還是不敵,只是輸得不會太難看。
石家那個小子,在這方面簡直就是一個妖孽。
石世羽在古玩圈子里也是頗有些名聲的,從以前的天天打眼,到現在的眼力刁鉆,石世羽硬是被石家這種爆發戶一般的慣養方式培養成了一個另類的高手。
為什么是另類,那就是石世羽在收藏上的百無禁忌了。能收的不能收的,他不講規矩通通敢收。碰著這些忌諱,還偏偏沒出過什么事。所以這名聲,自然是響了起來。
“誒,只希望咱閨女的人選,能敵過石世羽吧。”
沈星文無奈道,其實心里也不抱太多的希望,只希望不要輸得太難看吧。
……
而此時,劉延正在房間里。
他換了一套長領衛衣,這樣就能遮住鎖骨旁的那些赤色符紋了。
“弄快點趕緊走了,石家已經在路上了。”
沈佳怡收到家里的消息,不由得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來了。”
劉延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書桌旁的血玉上。
想了想,劉延還是將血玉放進衛衣的兜里。
三人匆匆出了門,在小區門口打到了車。
雖然想快點趕到,但事實并不如愿。
高架橋上,出租車前面,是漫漫車海。誰能想到這大早上的,居然能堵車?
司機師傅又些煩躁的按著喇叭,可車流依舊是緩緩移動。
“誒,重慶這破路,就不能修寬點悶。”
師傅操著一口重慶口音抱怨道。
沈佳怡坐在后座,俏臉上有些焦急,現在已經是九點過了,石家估計十點就能到,她生怕趕不及。
“師傅,我們真的挺趕時間的。”
沈佳怡在后座朝著師傅開口,語氣雖然焦急,但聲音依舊很悅耳。
“我曉得。”
師傅不耐煩的回應,“妹娃兒,這個堵,你喊我快我啷個快嘛,我說走二環你又不走。”
“這哈堵起,你怪我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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