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叔,家里是什么情況?”
王善留意到了沈佳怡剛才的動作,神色若有所思,不過很快便是掩蓋下去。
“小姐,石家的人已經到了,現在正在后院之中。”
“同時,莫家和吳家也到了,都在后院里面,就等小姐回來了。”
沈佳怡微微點頭,她沒想到十點不到,石家就已經過來了。
“善叔,這位就是我請的鑒寶師,勞煩您帶我們過去了。”
說罷,王善目光落在了劉延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劉延的錯覺,他感覺這個老伯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對勁,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審視。
“請跟我來。”
王善說話做事滴水不漏,轉身走在前面為眾人引路。
“善叔是我爹的管家,石家的人已經到了,我跟你說的,你都知道了吧?”
沈佳怡走到劉延身邊低聲道,靠近了些,這悅耳的聲音仿佛恬靜的溪泉,娟娟入耳。
早上的時候,沈佳怡就把大概的情況,還有斗寶的一些規矩告訴了劉延。其實沈佳怡也隱隱感覺奇怪,劉延問得很仔細,像是沒有一點經驗的小白一樣。
“嗯。”
劉延點點頭,說實話他有些緊張。
長這么大,他還從沒見過氣勢這般恢弘的別墅。
進門處是兩蹲雄壯的石獅,晨光灑在鐵門柵欄上,漆黑的金屬染成了金色。
門內處處有著蘇宅風格,亭臺樓閣,假山水潭,布局非常精妙。
一路走來,有種誤入靜謐深處的感覺。
劉延很難想象,到底是家中有多大的底蘊,才能把住所建的如此風雅。能布景這般格局,并不單單是有錢這么簡單。
別墅主屋只有兩層,不過二層的客廳,是通透的落地窗,陽光灑在屋內,在這蘇宅的風格中,又多了幾分現代感。
從主屋穿過,王善帶著眾人來到了后院。
剛推門,劉延邊是聽到了一些喧鬧聲。
在后院的亭內,坐著一個青年,青年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一身休閑裝,倒看起來簡單干凈。
“呵呵,你這膽瓶我可說完了。”
“做舊的汝窯青瓷,手法雖然高明,但色澤不自然。應該是做舊時間倉促,往前推最多不過是民國仿品。”
一席話說完,青年咧嘴笑著,不羈且自信。
反觀坐在青年對面的男人,臉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幾乎所有目光都落向這邊,男人手心捏了把汗,明顯有些緊張。
坐在不遠處的沈星文嘆了口氣,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柏然相比石世羽還是差了點火候啊,這件膽瓶,就連當時我都打眼,石家這小子,小小年紀眼光這般毒辣,居然沒中招。”
坐在沈星文旁邊的男人,正是沈佳怡的二叔沈弘光,亭內正和石世羽交流的便是沈弘光的兒子沈柏然。
這件元代青瓷膽瓶,也是沈星文早年打眼的物件,這次本來是當作底牌拿出來的,就為了蒙石世羽一手。結果石世羽這小子,見沈星文說正主沒來,就要吵著和沈柏然先過上兩招。
沈弘光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后門處,“那是不是小怡回來了?”
沈星文順著視線看去,自家閨女的確在那,身旁還站著慶家那小胖子和一個從沒見過的年輕人。
陽光下,劉延穿著淺白色的衛衣,模樣很是清秀。
在沈星文看來,這年輕人倒是有種白面書生的感覺。
但一種危機感卻是從沈星文心底升起,怪不得能讓自家閨女鬼迷心竅,賣相的確不賴。
面上不動聲色,沈星文卻在心里冷哼道,“呵呵,要是搞砸了,老子再找你這臭小子算賬!”
一想起沈佳怡早上和自己通話時,言語里對這小子的維護,沈星文就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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