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確是一家廢棄醫院,但似乎是后門,破舊的鐵門柵欄鎖頭已經壞了,內門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破碎的玻璃,可以看到醫院里的走廊。
“這里好像是成橋醫院。”
石世羽皺著眉頭說了句。
“成橋醫院?”
劉延也是不禁疑惑,這個醫院渝都人基本都聽過,早些年因為一場官司倒閉了,貨真價實的黑心醫院。
成橋醫院本就是一家私人醫院,出的醫療事故很多,特別是小孩。
當時有傳聞,有的小孩甚至因為一場感冒,在成橋醫院輸液之后,就高燒不愈,直接夭折了。
到后面名聲越來越臭,這些醫療事故的家屬聯名把這家醫院告上了法庭。
法庭宣判結果下來,醫院被判下巨額賠償,院長連夜潛逃了。
聽聞這事的時候,劉延還在讀書,那時候這家醫院的各種離奇故事,一度成為了劉延的陰影。
望著醫院的走廊,劉延不禁打了個寒顫,醫院后面的這塊地,恐怕就是當時埋葬這些夭折的小孩的。
“你盡快聯系他們吧,這里太荒了,我總感覺不舒服。”
劉延沉聲說道。
石世羽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還是沒有信號,莫憐語的手機也是如此。
可這時,莫憐語摸著小腿,臉色有些痛楚。
“是怎么了?”
劉延見狀連忙蹲下身去查看,只見莫憐語小腿上的布條,已經被雨水完全打濕了,血跡透著布條,被雨水浸染成了淡紅色。
解開布條,牛仔褲的破口下,顯露著一條被雨水泡得發白的傷口。
傷口大約有半指深,血肉的凹痕里,見不到一絲絲血色,被泡得發白。
劉延不禁皺起眉頭,這不是個小問題,這樣下去肯定要發炎的,如果發炎太嚴重,截肢都有可能。
“你別動。”
劉延冷聲道,“你這個傷口如果不及時處理,會要截肢的。”
劉延的話,把莫憐語頓時嚇了一跳,小腿一縮小,就連神色都是慌亂起來。
“我…我不想截肢,我不要坐輪椅,我不要!”
莫憐語話里帶著哭腔,紅唇不停的發顫,此刻她的身上哪里還有半分高傲妖嬈。
“可現在誰也聯系不上怎么辦?!”
“我問你怎么辦?”
石世羽頓時氣急敗壞的說道,他的情況也不好,額頭上也是裂著傷口,雨水混著頭發落在傷口里。
“老子真的懶得說你!”
石世羽指著莫憐語罵道,“是,老子石家比不上你莫家千金,但你要找死別拉上老子!”
“你吼什么吼啊?!”
莫憐語抬起頭來不甘的罵道,“誰讓你一直不從的?我告訴你,老娘要是被截肢了,我就帶著我爹去你家提親!你!!這輩子老娘就賴著你!”
兩人的對罵讓劉延不禁皺眉,都他媽的是兩個活寶。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聽到劉延的吼聲,兩人頓時閉嘴了。
在這種時候,劉延儼然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現場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發現的,只是你腿上的傷拖不起。”
“你們在這呆著,我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能用的繃帶或者消炎藥。”
劉延說著,已經重新處理好了莫憐語的傷口。
站起身來,劉延晃動著后門的鐵柵欄,才晃動兩下,鐵門吱吱呀呀的被拉開了。
“你一個人去?”
看著醫院走廊里的黑暗,石世羽不禁皺著眉頭。
“外面沒人守著,一會有人來的話找不到我們。”
劉延沉聲回應道,說實話,看著走廊上的黑暗,劉延也有點心慌。
抗拒黑暗,是動物的本能,更何況,劉延的直覺總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這個地方,隱隱中藏匿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我跟你一起去。”
石世羽沒有多話,抬腳就走到劉延身邊。
他剛一動作,蹲坐在地上的莫憐語便是慌張的開口。
“不要丟我一個人在這!”
聽到這話,劉延的目光落到了莫憐語身上。
破舊的玻璃碎片旁,莫憐語蹲在地上滿臉委屈。
“我……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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