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四目相對,寧凡淡淡的問道:“我剛剛好像聽你自我介紹,說是什么禽獸對吧?”
“他叫秦少,不是禽獸。”穿吊帶的女人想都沒想便罵道:“你個鄉巴佬嫌命太長了嗎?”
“哦~”寧凡意有所指應了一聲。
隨即目光掃向秦楓的褲腰:“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褲子要掉了。”
聽到這話,秦楓只想沖上去打人。
哪知道,他剛邁開步子,就聽“刺啦”一聲。
餐廳瞬間安靜下來,落針耳聞。
秦楓同樣被這聲音嚇得一驚,然而不等他反應,只覺褲腰一松,然后整個褲子徑自落到腳踝。
他里面穿著一條紅色的平角里褲,正面的中間印著憤怒小鳥圖案。
見到這一幕,餐廳女同胞下意識尖叫一聲,便將腦袋偏向旁邊,一臉羞澀。
唐若然也用手捂住眼睛,只覺不忍直視。
“都這樣了,也看不到啥,莫非是個繡花針不可?”寧凡撇了一眼他的褲襠,滿面嫌棄。
餐廳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同胞,則紛紛順著寧凡的視線看過去。
只是一眼,他們便找到了屬于男人的優越感:
“嘖嘖嘖,秦少未免太小了吧,都沒有我的一半,不,三分之一!”
“聽說他身邊女人不斷,可就這樣的,真能滿足人家嗎?”
“天吶,居然還是一只憤怒小鳥!”有膽子大一點的女同胞聽到這話,也好奇圍觀:
“憤不憤怒的不知道,但小是真的!”
“哪個女人要是跟了他,肯定很難過上幸福生活吧?”
女人們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掃向秦楓身邊的兩個女人,面上全都露出同情之色。
那方正在為這突發一幕,震驚得呆若木雞的兩個女人。
聽到這話,臉色驟紅,緊張局促的模樣,像是被人視覺強女干了一樣。
當然了,她們之所以選擇待在秦楓身邊,并不僅僅是因為男女之事。
畢竟,活好的男人太多,可有錢、出手還闊綽的男人卻不好找。
“老婆,走,我們回家洗眼睛!”寧凡說著,一手攬住唐若然的腰準備離開。
此刻的秦楓表情復雜,茫然的、震驚的、害臊的都有,最后凝結為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見那土包子要走,他迅速彎腰提起褲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小比崽子,你特么給勞資站住!”
“你給勞資聽好了,剛剛的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你特么別想從這里活著出去!”
寧凡頓住腳步,回頭望去,他頗有些無辜地聳聳肩膀:“干啥?你褲子又不是我動手扯掉的?還想賴上我不成?”
“你放屁,要不是你在我身上動了手腳,我褲子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掉下去?”
秦楓作為秦氏集團的大少爺,向來眾星捧月的是他,受盡人阿諛奉承的也是他。
何曾被人如此戲弄過?
況且,又是在這樣的公共場合,他今天要是不找回場子,自己就會成為陵江市名流圈的一個笑話。
“那你倒是問褲子去啊!”寧凡有些郁悶:
“況且,萬一秦少有什么特殊癖好,非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褲子,我又怎么攔得住你?”
秦楓倏地冷笑一聲,卻是一指在場眾人道:
“剛剛的事情誰要是敢拿出去亂說,就是存心跟我秦楓過意不去。”
他必須先堵住眾人的口,再來收拾這孫子。
否則,發生那樣貽笑大方的事情,最后難堪的絕對是自己。
見到秦楓這下是真的動了怒,餐廳原本看正津津有味看他笑話的人,皆是一激靈。
秦楓縱使再丟臉又如何?
人家照樣是秦氏集團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只要他一句話,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他玩的。
至于那個鄉巴佬?
作為罪魁禍首,他今天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