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孟鋼知道和玉中總有說法,不管他做再荒唐的事,總能找到讓別人不便回口的解釋。他回到辦公室,電話讓姚冬玲和朱玉沖過來,同時內線通知蘇豐山也一起到他辦公室。蘇豐山先到的,他說:“寧場長,你是個正派的、不得意的、說了也不算的人。現在,我真的不舒服,憑啥他小吳上去就半年,回來就可以到我頭上?他和玉中收了吳延松家多少好處,這樣急急的回報?單位的地下開支從工程上做手腳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些,紀廣元知道的更多,不要把人逼急了,真的到了那一天,魚死網破也不是不可能。我不想面對和玉中那張偽善的臉,你如果愿意可以轉告他,老實人也有跳墻的時候。”
寧孟鋼平靜看著蘇豐山,他只是微笑,沒有說話,內心深處知道,這一天總要到來。這時,朱玉沖兩個人進來,寧孟鋼一如既往地請姚冬玲將問題擺出來,他沒有給大家討論的時間,自己主動將工程解決的方案拋出。多年的經驗,解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對他來說是小菜。姚冬玲還是有些驚訝,不僅是方案的實用,更是反應的速度。
送走了他們,寧孟鋼思考了一會,他將和玉中可能的回答想了一下后來到了場長辦公室。寧孟鋼嘆一口氣說:“和場長,紀廣元知道我說了不算,找我也沒有用,我沒有看到他的人。倒是蘇豐山,居然讓我帶話威脅你,說是這么多年,單位從工程口子上的地下支出他有數。這事不能讓他發酵,你要有個萬全的對策,包括紀廣元可能的反水,攻破堡壘的最好方法是從內部。以后,小吳來了,這一塊的操作必須隱蔽,更要慎重,人心,是可怕的,尤其是有雜念時。”
和玉中并沒有出現寧孟鋼認為的那種吃驚、擔心,他平靜的說:“紀廣元也算是提拔,他有什么好說的,我也提意讓他做主席,他不想做。蘇豐山更沒事,我會找他談的,他也經手過,他也用過錢,我用的是為單位,他可是直接放進了口袋,除非他想不要工作,我大不了不要職位,到這個年齡,我也不想再繼續了,也想過兩年平安的日子,不然,我也不會這樣早就考慮老秦的事。”
寧孟鋼不是太擔心自己,可他不想讓單位出事,他膽子一直小,可每次工程變通的收入總有他一小部份,經不起累加。和玉中的話讓他踏實一些,細想真的有道理,如果蘇豐山真想魚死,他不用通知自己,只是為嚇唬而己。
和玉中并沒有急著去找蘇豐山,他叫來朱玉沖說:“你和兩位工程科長關系應當不錯,你要和他們說清楚,蘇豐山只要自己是干凈的,小吳來是渡金,他姓蘇的很快會有機會。紀廣元走上助理崗位后,只要平安,退休前應當會給個副職,我和你之間除了為單位,別的沒有私人感情,這個你懂的。他兩個人的安撫工作當前是大事,怎么說,你會有辦法的。”朱玉沖說:“和場長,你放心,我是吃啥飯的我不知道?沒有你,我什么都不是,我能做好。”
周一一早,寧孟鋼的茶才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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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的內線電話到了,說是有人找,寧孟鋼接電話一聽,是醫院的護士方璟。他有些不適應,方璟有他的微信,為何她來了自己不聯系?寧孟鋼匆匆下樓,迎了出去。遠遠地看到方璟邊上還有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寧孟鋼正了一下自己衣物,來到了面前,和那男人握了一下手,并沒有和方璟表現出多熟悉。
方璟說:“寧場長,這是我們家老公,唐醫生。”寧孟鋼說:“猜到了,真的是郎才女貌,到底是有文化人,怕打擾我的工作?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去接你們。”他的眼光并不向方璟看,雖然那里有他想多看看的地方。
寧孟鋼將他們引到自己的辦公室,面積雖然不大,但他們一坐下,就有工勤人員將水泡好,寧孟鋼拿出香煙,唐醫生不抽。寧孟鋼問道:“請問你們來就是想看看,還是有別的事?”雖然他己經猜到七八分,可還是平靜地問了一下,依舊不看方璟,臉上也不顯過分熱情,有些公事公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