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看到這一幕,直接就軟到在地,哭著嚎著喊著一頭撲在了棺槨前,而文曉荼就怔怔站在那陌生而冰冷的棺材前,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此時此刻,她還穿著太監的服制,亦披著白帛,宛若石化般立在靈堂正中。
太子景珺已是披麻戴孝的裝束,他快步直接走到文曉荼面前,低聲道“母后,您怎么來了,而且還”
文曉荼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你屏退左右,打開棺槨。”
景珺愕然,然后連忙低聲道“父皇被黑熊抓傷甚重,連容顏都已損毀,又兼惡化潰爛,母后還是不要看了。”
文曉荼聽了這話,當時就愣住了,她想看看棺槨中的人,純粹只是想送別一下,沒想到卻聽到了這樣的話。北方天涼,哪能這么快就潰爛
文曉荼瞪大了眼,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的悲容明顯跟錦書不一樣錦書這孩子,已經哭得稀里嘩啦,不成人樣,這小子竟還能有條不紊安排喪禮
文曉荼不禁心生疑竇,二話不說伸手就摸了摸兒子的腦門,剎那間,“過去”的畫面呈現在她眼前雖然只是短暫的幾個畫面,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皇帝的腿上鮮血淋漓,看上去的確傷得不輕,但是卻也只有這一處傷說什么面容損毀,顯然是胡扯
景珺垂首低語道“還請母后去后頭暫歇,兒子打算明日便扶棺歸京。”
文曉荼咬了咬牙“好,我去后殿,你處理完手頭的事兒,便來跟我好生解釋清楚。”說著,文曉荼上前,一把攙起哭聲嚎啕的錦書,強行把她給拽走了。
直到去了后殿,身邊再無旁人,文曉荼才呵斥道“別哭了,你爹沒死”
錦書哭得一下子噎住了,她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您、您說什么”她忍不住打了個嗝兒。
文曉荼揉了揉眉心,“棺槨里躺著的,不是你父皇。”
錦書一臉的驚喜“您是說,父皇沒有駕崩那父皇人在何處”
文曉荼定定道“等會兒,問你那個好弟弟的”老娘也想知道狗皇帝躲哪兒去了鬧著一出,又是幾個意思
首先,她可以確定,這件事景珺絕對是知情人,而且還是參與者
錦書惶惑地點了點頭,“這種事情,臭弟弟為何要撒這種彌天大謊”說著,錦書小臉一白,“該不會是臭弟弟篡位吧”
文曉荼黑線了,“不要胡思亂想”你爹沒那么廢柴
錦書愈發惴惴不安,“可是、可是,我分明聽見,臭弟弟阻撓您開棺啊”
文曉荼只得冷靜地道“稍安勿躁”
正在此時,內殿的殿門被咚咚敲響了兩記,“母后、二姐,我進來了。”
錦書心肝一顫,可千萬不要是父子操戈啊臭弟弟就算想當皇帝,也不能這么對待父皇啊不不不,不會的,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景珺快步走了進來,便忍不住心中嘆氣,玄衣衛今早秘奏,母后扮成太監跟著二姐姐一并北上而來,沒法子,那個計劃也只好又提前了。好在事先早有安排,才不至于亂了陣腳。
只是,母后怕是瞧出端倪了。
文曉荼臉色板著“說罷,你父皇人在哪兒”
景珺心道,這是已經篤定父皇還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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