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在月光樓跑堂可能會被道友撞到,可是家中貧困,我找一份工也不容易,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想著昨日見道友并不是霸道之人,就算遇到了,只要我誠心給道友道歉,道友也必然會原諒我的。”
常虹馬屁隨手就拍,贏洄卻不吃那套。
“你和淳于家有親是和誰有親作為修士,就算貧困,也不至于缺口飯吃,幾日不上工,還能餓死不成你莫不是看我年紀小,便想框我不成”
“怎敢誆騙道友,我祖母出身淳于家的一個旁支,和淳于潛淺是親姐妹。
只不過我祖母資質普通,早早就嫁了人,但是姨祖母她卻因為資質奇佳,入了嫡支。
兩人年紀相差甚大,姨祖母出生之時,我祖母已經嫁人,所以雖然是親姐妹,感情卻并不深厚。
但到底血濃于水,所以,對我們還算照顧。
這次我惹了事,祖母特意去求了淳于家,淳于家看在姨祖母的面上也就沒再追究。”
贏洄笑道“難怪你在這風口上還敢出來,都不怕被我撞見的。”
常虹聽著贏洄陰陽怪氣,趕緊解釋“道友萬萬不要誤會,我是真的迫于無奈,并不是目中無人。”
說著嘆了口氣,道“只是祖母得了怪病,每次發作都痛苦不堪,只有爍陽花制成的花露能稍加緩解。
家里的積蓄早就耗光了,這才不得不出來找份工掙點靈石,祖母的花露一日不可缺,我是真的沒辦法,本來,是想籌借一些靈石將那儲物盲盒買下來,也能緩解一下,誰想”
說著苦笑一聲,“誰想氣運不濟,錢沒賺到,借的高利貸又欠了一大筆利息。”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這要是純粹世家出身的大家小姐,單純不差錢,聞言怕是要直接拿出靈石來替他還債了,沒準還要愧疚一下,自己搶了人家的機緣。
贏洄是什么人啊,在朱瞻基最底層摸爬滾打,同情心實在有限,對自己好的還能心軟些,對于想坑自己的人,她可沒那么泛濫。
因此,根本就不接他的話,只抬頭去看淳于昭敏,就見淳于昭敏點點頭,看來,淳于家確實有這么樁親戚。
“沒想到你如此不容易,又孝順有加,又是淳于潛淺前輩的侄孫,那咱們這點恩怨,也就算了。”
淳于昭敏本來還在替常虹的悲慘難過,聽到贏洄的話,才突然反應過來,贏洄才是受害者,她才是被碰瓷,漏了寶,差點被人套麻袋的人,她怎么能去同情害人的人呢
又是羞愧,又是感謝贏洄的大度。
到底是自家親戚,淳于潛淺已經結丹,她的侄孫,就算是再不親近,也不好太過苛責,但是贏洄這邊也要安撫,少不了又是一番拉鋸,弄不好就要鬧得淳于家和應家兩家不愉快,她這責任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