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歲寒從坑里爬起來,在李河驚訝的神色中,提起刀躍了過去。
垂露劈!
轟!
一刀將地面炸開一道縫隙,可是那李河卻早已躲了開去。
“雷屬性?”李河收起驚訝的神情,嘴角微微一笑。
“那便再試試這招如何。”
李河在空中虛畫幾筆,只見他腰間那神奇的書中又飛出一連串的符紙,在空中形成一個圓形大陣。
“敕令!急急如律令!地陷!”
空中那一圈黃符忽然燃燒起來,其散發出的能量形成一個光圈,猛地砸在地上,那原本堅硬的地面瞬間變得松軟無比。劉歲寒的雙腳竟然被禁錮在其中,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體內的雷靈氣在快速消散,被松軟的地面所吸收了去。
尸宗的符術果然神奇。劉歲寒心中想著。
這尸宗符術最難的便是畫符,需要日以夜繼的練習才能畫出優秀的符箓,然而在畫好之后就能儲藏起來,等到用時只需一點靈力就能點燃符紙,釋放出術法,只要其身上的符箓沒有用盡,那么尸宗弟子就一直都會保持最巔峰的戰力。
這樣的對手劉歲寒以前也遇到過一個,那是尸王宗的驕子,在當年的那場大比之中,他的修為是最低的,比之最高一人差了整整兩個境界。然而就是憑借那無數的符箓,硬生生打進了最后一場決賽,凡是與之對決過的選手,都在戰后忍不住罵一聲:“無恥之尤!”
劉歲寒與他爭奪魁首之位,那是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劉歲寒憑借渡血刃的特殊之處,將他身上的符箓消耗的一干二凈,正當準備給他一刀砍個半死的時候,結果那尸王宗弟子竟然直接投降了。那可把劉歲寒氣的喲……真正一個月都沒下床,后來見到尸王宗的弟子,所有人都會下意識讓著一點。
因為誰也不知道那看似修為不高的尸王宗弟子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張符箓。
地陷符將劉歲寒完全禁錮住,李河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馭使桃木劍對著劉歲寒的眉心直刺過去,如果劉歲寒再無法躲避,這一劍下來就會徹底終結這場戰斗,劉歲寒也會自此魂飛湮滅。
在這關鍵時刻,他也顧不上藏拙,眼中驟然爆發出猩紅的光芒,只見一道紅色殘影從他嘴里噴出,化成一道紅芒殘影與那桃木飛劍碰撞在一起,而后圍繞桃木飛劍纏繞了幾圈,又飛回到劉歲寒身邊,圍著他的成防御狀態轉著。
那柄桃木劍勢頭依舊不減,可是當它就快要刺到劉歲寒的時候,竟然化成了一堆木頭碎塊落在地上。
法寶被毀,那李河更是吐出一口鮮血。
“怎么可能!”
李河滿眼震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歲寒身邊圍繞著的紅色光點,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法寶竟然就這樣被毀了。
那是什么?李河眼中的震驚慢慢變成貪婪火熱之色。那必然是極其高級的法寶,否則又怎么可能將自己的法寶飛劍絞成碎塊,必須得奪過來!
在李河震驚的這時間里,劉歲寒從地陷符中掙扎出來,他沒有繼續戰下去的念頭。剛才讓動用了渡血刃,驅使殘雪阻擋那致命一擊已經用光了好不容易攢的血氣,如今身上又沒有多的赤血珠,再戰下去不是明智之選。
他吹響哨聲。
吞雷獸高高躍起,從天而降落到劉歲寒的身邊。劉歲寒騎上吞雷獸往城外逃去,途中扭頭盯著那左伊人,嘴角勾起一個弧線。朗聲道:“小姑娘,你可真有意思,過幾天劉某再來找你愉快的玩耍。”
左伊人聽到這話,再也裝不下去了,從地上猛地坐起來,看著劉歲寒離去的方向,心中驚駭無比。這人……這人……他竟然能夠在李師叔的手上逃脫,恐怕日后當中是會有無盡的麻煩了。
“伊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河看著詐醒過來的左伊人,厲聲問道。
左伊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抽泣道:“李師叔!哇……李師叔!伊人……伊人知道師兄……肯定……肯定會回來報復……凝霜的父母,所以來這阻止。畢竟……畢竟這是伊人本命僵尸的父母。可是就在……就在我與師兄爭執時,這人就突然出現,一刀將……將師兄給砍了,還……還……還要斬殺伊人。要不是……要不是李師叔及時趕到,伊人……伊人……怕是要死了!哇……”
左伊人說的半真半假,即承認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又將一切問題推到劉歲寒身上。讓李河面色一陣白一陣青,他徒弟過來報復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那符箓也是他給的,這左伊人過來阻止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是本命僵尸的生養父母。因此,他此刻只是對劉歲寒恨之入骨。
狠狠的將一張黃符甩出,而后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在空中畫出一個晦澀的符文,厲聲道:“弟子李河,借祖師之力,越階御符,五鬼聽令,尋蹤覓跡,太上急急如律令!敕令!”
那張黃符并沒有燃燒起來,而是變成詭異的橘紅色,同時重復總飛出五道光芒,往劉歲寒逃遁的方向追了過去。
劉歲寒此時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尸宗神秘的符術盯上,而是在想一個重要的問題。那李河和那左伊人已經見到了自己使用渡血刃的術法。雖說百多年過去了,這些小輩肯定不知道渡血刃的功法,可是萬一……萬一那么湊巧讓他知道了這就是渡血刃的術法呢?
劉歲寒不允許這樣的萬一存在,他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將那兩人滅口才是,而且時間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