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平江還在抽屜里發現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個新款手機的包裝盒,里頭是空的,手機市價大概3000左右。旁邊還放了個便宜的老款舊手機,但是手機卡被拆走了。
另一個,是從衣服上剪下來的一串吊牌,被妥善整理好放在手機盒邊上。駱平江有印象是個著名輕奢女裝品牌,在本市最好的商場設有專賣店。但是駱平江在衣柜里并沒有發現這個品牌的衣服。
駱平江將這兩樣東西都拍照,抬起頭時,神色越來越凝重。
曾曦不可能去了廣東,她就去了郊區某座山里。阮青青也去了那座山里找她。在阮青青出發前,陳慕昀找過來,應當是窮追不舍。
而現在,曾曦、阮青青、陳慕昀全都失聯。
駱平江忽然拿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聾啞少女失蹤”,他依稀有印象,上個月看到過類似新聞。
很快,他印象中的那條新聞找到了:“聾啞美少女離奇失蹤”——
案發地點是本市下轄的另一個縣,相距只有幾十公里。
十九歲的聾啞少女,照片上相貌姣好乖巧;
少女突然離家出走,給父母發了短信,要和朋友外出打工,開始新生活,讓父母不要尋找;
人迄今仍未找到,報警也無濟于事,少女音信全無;
父母只知道她最近交了新朋友,經常外出,還以為是她當時上班地點的同事,卻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
父母非常疼愛這個聾啞女兒,兩個月過去了,一直在四處苦苦尋找她,懸賞尋人啟事……
駱平江放下手機,在門口把兩個孩子又叫回來,只問一個問題:曾曦經常去的那座山叫什么?
——
阮青青睜開眼,腦袋里昏昏沉沉,眼前是一片耀眼的白光。好一會兒,她的視線才勉強聚焦。想抬手,卻發現手腕被勒得生疼,動不了。她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水泥地上,雙手、雙腳全都被繩索綁住。
眼前是高高的舊房頂,一盞低垂的白熾燈,鼻翼間能聞到鐵銹般的濕氣,還有野外特有的草木氣息。這是一幢有一百多平米的房屋,呈長條形,大通間,約莫兩層樓高,空空蕩蕩。離她不遠的地方,放著一張老舊的沙發,還有張木桌。兩邊墻上的窗戶是那種上世界八九十年代的木方窗風格,非常老舊。每扇窗戶外都裝著鐵欄桿。窗外,可以望見開鑿過的紅黃斑駁的巖壁,還有一排殘破的機械設備。
看樣子,這里是某個廢棄的小廠房。
然而更令阮青青震驚的,是她的正前方,那個足有三四米高的正方體鐵籠!
外頭光線陰暗,屋子里也沒有其他光源,只有那盞渾圓明亮的白燈,懸掛在鐵籠正上方,使得那一片空間,仿佛被耀眼光線籠罩的舞臺。
每一根鐵欄桿,都有阮青青拇指粗,有的銹跡斑斑,有的露出一截白亮質地。每一根欄桿的兩頭,都有焊接痕跡,粗糙,但是齊整。
鐵籠里是與這廢棄廠房截然不同的世界!
籠子里鋪著奶白色木地板,它們被擦拭得鏡面般光潔、一塵不染。里面還放著張單人公主床,粉色的床粉色被單處處蕾絲。此外,還有一個微型粉色馬桶,粉白兩色的公主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