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許霖見過馬常侍!罪囚剛剛說的屬實,絕不是胡言亂語!”許霖立馬跪著行禮。
馬大通點點頭,發現許霖在如此情況下還知道行禮,看來只怕不是為了活命而胡亂咬人,他和顏悅色道:“許霖,你且說來,朝中是何人與叛軍勾結?你只管大膽說,不要怕得罪人,你都跪在刑場上,左右不過是個死,還能怕誰報復不成?”
這時一同跪著等待被斬的叛軍大將韋超怒聲大吼:“大丈夫生于世間當頂天立地,死則死矣,脖子斷了也只不過碗口大一個疤!許霖你這狗賊貪生怕死,為了活命竟然胡編亂造,都怪某家當初瞎了眼竟然選中你做管記,你以為你胡編亂造這狗太監會相信你嗎?你以為你就算說了,他們會放過你嗎?別做夢了!”
馬大通聽了韋超這番話更加認定朝中定有大臣充作內奸勾結叛軍,給叛軍通風報信,韋超是叛軍大將,以其在叛軍中的地位應該是知道朝中內奸身份的,而許霖是韋超的管記,管記負責軍令文書傳達,官職雖不高,卻掌管著機要,知道這事也不奇怪。
許霖代入情緒,厲聲怒斥:“韋超你好不要臉,當初我好好的在揚州府衙做著書吏,小日子過得極為舒坦,是你們起兵造反拿著刀槍強逼著我入伙,我要是不入伙只怕早就被你們殺了,你們是死有余辜,我是被迫加入你們的,我想活命有錯嗎?你要死也不能拉著我們這些無辜之人墊背啊!”
“當今太后賢德,陛下雖年幼卻天資聰慧,爾等卻是因為被太后和陛下貶官而懷恨在心,又欺太后和陛下乃孤兒寡母,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之目的鼓動揚州軍民謀逆叛亂,爾等這是何等自私和兇殘?要某說,朝廷就應該把爾等千刀萬剮,判你們斬首都是輕的!”
馬大通笑瞇瞇的觀察著許霖的面部表情,發現許霖剛才說那些話時聲情并茂,看不出半點做作,心里頓時對許霖產生了些許好感。
他對許霖說:“許霖,你不要怕,只要你說出是誰勾結叛軍,經過咱家查證屬實的話,咱家一定在太后面前為你求情,免你一死!”
許霖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才的表演是他發揮了自己的最強演技,把這個刑場當成了劇組拍攝現場,他自己當導演、編劇,又當演員,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太累了,稍有不慎就會被這狗太監看穿。
他面露猶豫、為難,說道:“常侍,不是罪囚不想說,是不能在這里說啊,這勾結叛軍的人是朝中重臣,官位極高,在朝中的勢力極大,絕非一般的朝廷大臣,就是您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罪囚只能向太后娘娘當面稟報,也只有太后娘娘才能不懼此人啊!”
馬大通心中驚疑,有些懷疑許霖在故意夸大,但轉念一想,萬一許霖說的是真的呢?思前想后,他當即擺出一副陰冷的臉:“許霖,你只不過是一死囚,太后何等尊貴,是你這一介死囚想見就能見到的嗎?”
許霖哪里敢露怯,朗聲道:“常侍你只管向太后稟報,太后若是聽說某知道朝廷是誰勾結叛軍圖謀不軌,一定會召見某,還會獎賞常侍,此事畢竟關乎大唐江山社稷,豈能等閑視之?而這對于常侍來說何嘗不是一場富貴呢?”
這是一場賭博,如果賭對了,以后馬大通在太后跟前更受重視,他腦子快速轉動著,湊到許霖跟前低聲喝問:“真有此事?”
“正如常侍先前所說,許某是一個死囚,如果許某說謊誆騙常侍,常侍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整死許某,還可以讓許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馬大通聽了此話當即有了決定,招來兩個禁兵把許霖押下去,又走到監斬官劉思聰身邊說:“劉郎中,死囚許霖所說之事,咱家不能等閑視之,畢竟關乎朝廷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此人咱家要帶走,至于其他死囚,汝可以下令行刑繼續了!”
許霖被兩個禁兵壓下行刑臺時就聽到了耳邊傳來機械聲:“刑場求生任務完成,發放獎勵如下:體魄+2、俊美+1、演技+1······黃金一百兩和銅錢三千貫已發放在系統倉庫,用意念即可喚出!”